這東西可不能讓顧玄知看到。
不然那些女子可怎么辦?
*
顧玄知一直很忐忑不安。
直到他接到孟芊芊的信,這顆心才落到實(shí)處。
“三郎?!?
顧玄知揚(yáng)聲一喊,謝清和立刻從外面進(jìn)來。他興奮地說:“殿下,您找我什么事?”
謝清和的視線不斷地往香皂的箱子上瞟。
難道殿下也肯給他香皂用了?
顧玄知沒察覺到他的期待,把手里的信遞過去:“這些信,還有這些紙,都拿過去給祖母。你和祖母說,這是神女指定要求給她的?!?
“哦?!?
謝清和情緒低落一瞬,接過東西后,又問:“表兄,神女沒有單獨(dú)要給我的東西嗎?”
顧玄知抬起頭,目光平靜深邃,仿佛能看透謝清和的心。
謝清和滿眼寫著期待。
顧玄知淡淡道:“無。”
“好吧。”
謝清和提著紙去找謝老夫人。
族中的女眷都去干活了,包括謝家二夫人盧氏,以及謝清和的嫂嫂們也都去了。帳篷里只剩下謝老夫人和國公夫人鄭氏。
“祖母,娘,這是表兄讓我給你的?!?
謝老夫人抬手,接過信,展開看過之后,遞給鄭氏。
“這件事交由你來做。”
鄭氏接過來,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縱然已經(jīng)是當(dāng)祖母的人了,臉頰還是微微泛著紅暈。她把信折好,放在桌上。拿出一卷紙,正要做什么,發(fā)現(xiàn)兒子還站在這里,就開口把人趕走了。
“三郎,你去忙吧,不用在這里等著。”
謝清和:“……”
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他走后,鄭氏又從信封里,拿出一個長條的紙。她把紙打開,看過之后,拿起衛(wèi)生紙。她把衛(wèi)生紙鋪開一段,折了幾折后,把紙撕下來。按照那個小紙條折的方式,對折好后,紅著臉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淡定地說:“既然學(xué)會了,就叫其他人過來學(xué)?!?
鄭氏嘴角苦澀:“娘,這一路走來,不知多少女子都沒來月信。神女的心思是好的,只可惜,她們怕是用不上了?!?
“現(xiàn)在用不上,等過段時日,總會用得上的。”
謝老夫人知道她悲觀,但她們現(xiàn)在都熬過來了。
鄭氏重新振作起來:“娘說的是,我這就叫人過來,先學(xué)著?!?
謝氏族中的女眷分批來了謝老夫人的帳篷,走的時候,紛紛面頰紅潤。哪怕她們曬得漆黑,瘦的沒了人樣,可那羞澀的神情騙不了人。
謝清和疑惑地走到顧玄知身邊:“表兄,神女到底寫了什么?還非要把那些奇怪的東西給祖母她們拿去?!?
“那不是奇怪的東西,那是紙?!?
顧玄知已經(jīng)把農(nóng)具都發(fā)下去了。
有了工具,干活的效率迅速提升。
如今,他們已經(jīng)修整出一塊平整的地,就連土墻也都壘好了。
只需要孟芊芊把后續(xù)的材料買過來。
暖棚就能種上糧食了。
“主公?。?!”
賈棋騎著馬,從遠(yuǎn)處飛奔而來,到了顧玄知面前迅速跪在地上,急促地說:“主公,大事不妙,有一隊(duì)匈奴騎兵從南方過來了,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謝清和面色大變,瞬間不安地看向顧玄知。
顧玄知面色不變:“還有多久能到?”
“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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