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分家,他們就不算國公府的人,留下的東西自然是給國公府的人的。”
說著宋老太太叫婆子去拿了一只毛筆過來,在冊子上就劃了好幾筆,等再落到沈微慈的手上時,沈微慈看了看,分給二房三房的并不多。
她猶豫一下看向宋老太太:“要是二房三房的有意見……”
宋老太太淡挑著眉:“你就說都是我的意思,誰要意見,單獨來找我說就是?!?
“再說,他們現(xiàn)在個個有官身,宋家沒虧待他們,這些就夠了?!?
說著宋老太太看著沈微慈:“這兩天你就辦這事,先去知會了他們,再快些將東西分出來?!?
“你二叔一家人在京城留不了多久,快些的好?!?
“等這件事情辦完了,我再回慈云寺?!?
沈微慈便點點頭應下。
她回了屋子,沒見著宋璋,便問了譚嬤嬤。
譚嬤嬤說宋璋帶著昫兒去練劍了,清娪也一起的。
沈微慈便沒有多問,獨自去小書房拿紙,一筆一筆將分家的明目寫出來。
這明目比最初沈微慈給宋老太太的少了一大半,幾乎分不得什么。
她寫好,等干了想了想,還是裝在信封里讓人現(xiàn)在送過去。
趁著今日宋璋休沐在家的,她身邊也好有個人一起應付。
果真送過去沒多久,張氏就急匆匆的來了。
一見著沈微慈就不高興的皺著眉:“三房這么多人,就分了一間宅院,一個莊子,五間鋪子。”
“這哪是分家,這分明是打發(fā)叫花子?!?
張氏說到底還是看著沈微慈是晚輩,說話沒有什么顧忌。
又宋玉溪將來要做皇后,腰板筆直,說話也有一些底氣。
沈微慈依舊溫溫和和的笑著:“三嬸嬸別說這樣的話。”
“一來國公府上回遭了劫,花了許多銀子修繕填補,其實剩下的現(xiàn)銀也不多了?!?
“再還有現(xiàn)在鋪子的收益也大不如從前,自然比不上從前的國公府的?!?
“三來三嬸嬸想想,這事豈是我一人做主的?我今天留下來就是與老太太商量后列出的單子?!?
“三嬸嬸要不滿意,我倒是沒什么,只要三嬸嬸能在老太太那兒說通,怎么分我都沒話說的?!?
張氏的臉色僵了講。
沈微慈這話說的明白,有事找老太太,她做不得主。
可她哪里敢找老太太,又知道老太太偏心到了極點,二房三房的不是親生的,哪里就那么一碗水端平了?
要是老國公爺在也好,現(xiàn)在老太太一人專斷,她還真不敢去說。
她期期艾艾的,猶豫一會兒,也不知對沈微慈說個什么,索性又走了。
沈微慈本以為這事便完了,正打算讓管家去將鋪子和宅院的鑰匙拿來,分撥下去,卻又見張氏帶著二夫人余氏一起過來了。
沈微慈看著兩人過來心里就有了底,估摸著是三夫人將二夫人拉過來,想要一起來說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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