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我,凌辱我?!?
“是嗎?!?
李容山一愣,隨即咬牙切齒的掐著她的脖子,眼里的瘋狂愈來愈盛:“你還要我怎么做?”
\"你還要我怎么做?!\"
李容山怒吼的聲音穿透墻壁,清晰的傳入到外面。
守在外面的趙巖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將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叫了出去。
要是將李容山在軍營里私藏宋璋妻子,并企圖霸占的消息傳出去,對李容山的處境簡直是壞到了極點。
哪一個女人都可以,唯獨宋璋的女人不行。
宋家和金國的仇太大,宋璋的女人,只能被凌辱。
只是金人野蠻,沒哪個女人能受得住的。
李容山從將沈微慈帶回來開始,一直隱瞞著沈微慈的身份開始,他其實就知道不對了。
他看著天邊漸漸泛起了白邊,廣陵正在攻城,大人不在,卻在這里和宋夫人想著私情,他都有點看不下去。
沈微慈靜靜聽著李容山怒吼質(zhì)問的聲音。
她從巨大的哀慟中冷靜下來,看著面前這個毀了她全部的男人。
她所有的痛苦不幸都是他帶來的。
她伸手推在李容山的胸膛上,兩人的身上都是血,李容山也一樣。
銀色的盔甲在手掌中異常的涼,她輕輕顫了顫,忍著幾乎快要失控的眼淚,將手指從李容山的領(lǐng)口往他銀色盔甲里面伸。
李容山微微一愣,接著一臉冷色的一把抓住沈微慈的手腕,血紅的眸子緊緊看著著她:“你不是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么,你現(xiàn)在又用你的老把戲了?”
說著李榮山冷笑著推開沈微慈,當(dāng)著她的面將腰上的佩劍解接下來扔到一邊。
又將匕首拿出來,扔遠。
他像是洞察獵物意圖的捕獵者,俯下身來撐在沈微慈的臉龐低頭看著她:“同樣的事情我不可能再被你欺騙了?!?
“沈微慈,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沈微慈迎上李容山的目光,譏諷的笑意依舊停留在唇邊,通紅的眼眸依舊暴露出脆弱:“說什么欺騙?”
\"難道你欺騙的還少了么?\"
“你不過就是想要我的身子,說什么讓我跟著你?!?
\"讓我跟著你去金國,然后再讓你厭煩后扔了是不是?\"
“你在金國早有妻子,你帶我回去,我算是什么?”
“你那些承諾我根本不信。”
“金國公主那樣尊貴的人,你怎么可能舍棄她來選擇我?!?
“聽說金國公主脾氣不好,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我還不是死?”
\"與其再被你拋棄,我不如死在這里。\"
李容山緊緊皺眉,冷冷看著沈微慈:“誰告訴你的?!?
沈微慈冷笑:\"你在金國娶了公主的事情,難道是假的?\"
“你讓我跟你回金國去做見不得光的外室么?”
“我雖然出身不好,可我也不是隨意的女子,任由你欺騙作踐?!?
李容山深吸一口氣,緊緊看著她:“原來你介意她?”
沈微慈用手擦去淚水,冷冷的眸子迎向李容山:“我從裕陽到京城,是因為我不想走我母親的老路?!?
“我要做正妻?!?
“要是宋璋不能許諾我正妻,我也不會嫁給他。”
李容山緊抿著唇,看了沈微慈一眼。
他忽然手上用力,將沈微慈抱起來在懷里坐著。
他在燈下看她的臉龐,冷清的柔弱模樣,與剛才在火光中的哀慟仿佛是兩個人。
他拇指摩挲著她滿是淚光的發(fā)紅眼睛,捧著她的臉龐,從她眉眼打量至她鮮紅的唇畔。
他沙啞開口:“你嫁給宋璋不是因為你喜歡他,是因為他給了你正妻之位是么?”
沈微慈閉上眼睛,手指上的指甲掐進肉里不說話。
李容山的臉靠近,又問她:“宋璋死的時候,你要進火里,你哭的那樣厲害,你別告訴我你心里沒有他?!?
這回沈微慈坦然對上李容山的眼睛。
她冷冷清清又沙啞的開口:“他對我很好,能給我富貴,能夠護我周全,還能給安穩(wěn)的日子,我為什么心里不能有他?”
李容山嘲諷的低笑一聲:“誰對你好,誰能夠護你周全,你就心里有誰?”
\"你果真才是最無情的女人。”
說著李容山低頭抵上沈微慈的額頭,熱氣撲向她,喘息的低聲道:“但我喜歡?!?
“我給你正妻,我護你周全?!?
“我做的不會比宋璋差?!?
李容山又微微抬起頭,在曖昧的熱氣流轉(zhuǎn)里,他深深看著她:“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妻子?!?
“回去后我會讓她消失的,你最多等一個月?!?
“那個女人不過是給我鞏固權(quán)力的工具罷了,在我娶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沒有了用處。”
“隨時都可以死。”
“等我給你換了身份,你是我光明正大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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