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淡笑一聲:“為這種臟東西不值得我被他連累,你放心,他不過是再也不能好好走路了?!?
“再聒噪,我也能叫他死了。”
沈微慈看著宋璋的側(cè)臉,陰沉陰翳,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他身邊離開。
這事后第二日沈老太太就來了信,說是許青醒過來了,就是太醫(yī)說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才好。
沈微慈心下這才微微安心了些。
其實(shí)她并不是擔(dān)心許青出事,只是擔(dān)心宋璋給她出頭,鬧出人命來。
現(xiàn)在她放了心,許青也該受那苦。
可隔了幾天時候,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卻和沈昭昭一起過來了。
直接找宋老太太告狀。
沈微慈去的時候,陳氏一邊落淚一邊哭訴:“不管怎么說,都是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
“宋璋著實(shí)有些欺負(fù)人了。”
“要是我家許青真出了什么事,那我也豁出去,告到皇上那兒去了。”
宋老太太冷眼聽著,見著沈微慈進(jìn)來,便問她:“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微慈看了一眼陳氏,走到宋老太太的面前,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宋老太太臉色一變,怒瞪向陳氏:“告到皇上那兒去?你倒是給我告去?!?
“你要真告了,我這老婆子也穿上吉服去皇上那兒去?!?
“我宋國公府的男子還在西北為皇上效力,留在宅中的婦人竟然被一個潑皮無賴任意辱罵,我宋國公府的殊榮還要來干什么?”
“皇上賜下的誥命稱號又算什么?”
“一個侯府沒有官身的浪蕩子,竟然敢指著我宋國公府的世子妻辱罵,要不要在皇帝面前我死了給他賠罪去!”
宋老太太的聲音又大又洪亮,將下頭的陳氏嚇了一跳。
她是氣不過自己兒子被宋璋兩腳踢的癱在床上,一條腿都?xì)Я?,后半生是個瘸子,宋璋卻什么事沒有,連個道歉也沒,就想來國公府要個公道,卻反被宋老太太呵斥。
她臉色變了變,看著宋老太太:“現(xiàn)在躺在床上下不來床的是我兒子,老太太你也講講道理?!?
宋老太太冷哼:“道理?”
“他許青就算是死,我也說死得好!”
“我孫媳是他能罵的?不像個人的東西?!?
“家風(fēng)不正?!?
“教養(yǎng)出這么個貨色,你也不是個東西!”
陳氏臉上一陣青白,本是來質(zhì)問的,沒想吃個大虧,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也更沒宋老太太那樣大的底氣敢在皇上面前鬧。
意思就是許青被白白挨打了,自己來這一趟就是自取其辱。
她張張口,還想說話,卻又聽宋老太太一聲威嚴(yán)的:“送客?!?
將她打成了落水狗,狼狽異常。
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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