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fēng)連忙道:“將軍猜的沒錯,晚上將軍的人去明王府急宣明王進(jìn)宮,明王府里全亂了?!?
“酒樓那頭幾乎沒人去,根本沒人管了?!?
“可以確定,夫人就在明王府的?!?
“他們現(xiàn)在還在等明王宮內(nèi)的消息,應(yīng)該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說著鳴鶴又將信遞給宋璋:“這是玉林先生那邊剛來的信,他們還有十日就能到京師了?!?
宋璋算了下日子,要是自己帶著沈微慈騎快馬往玉林先生那邊趕路,應(yīng)該三四就能在半路碰上。
只是沈微慈懷了身孕,不能騎馬,坐馬車的話恐怕得五日了。
但現(xiàn)在還不是闖進(jìn)明王府的時候。
畢竟沈李容山進(jìn)宮定然要留人看著沈微慈,他不能不顧及她安危。
李容山都已經(jīng)走到這步,對沈微慈下手他也做得出來。
要是李容山自愿放人最好,他要是挾持著人非要見到五殿下的尸體,那他只好用另外一個法子了。
宋璋讓鳴鶴派人先去好好盯著明王府,又站在外頭等著李容山出來。
現(xiàn)在還沒有到早朝的時候,圣旨還在德公公手上,等到上朝的時候在大殿上宣讀。
宋璋看著走出來的李容山,臉龐在燈下忽明忽暗:“太子殿下現(xiàn)在愿意放人么?!?
李容山看了宋璋一眼,抿著唇:“我要先見到我五皇弟的尸身。”
宋璋扯了扯嘴角:“都死在山崖腳下了,下頭是洪流,太子殿下要看尸身?”
李容山抿著唇,看著宋璋:“那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璋嗤笑:“你都當(dāng)上太子了,還怕是假的?”
李容山看了宋璋一眼,沉默一下,壓低聲音:“宋璋,要我不見五皇弟的尸身可以,除非父皇死了,不然我不會將人給你?!?
“只有父皇死了,我的地位才穩(wěn)?!?
“那時候即便五皇弟回來,我也是父皇立下的太子,坐上皇位也最理所應(yīng)當(dāng)?!?
宋璋便料到李容山這般貪心,沒這么容易輕易放人。
他冷笑一聲:“好?!?
說罷他后退一步,朝著李容山抱手:“不久要上朝了,臣先去巡宮?!?
接著宋璋轉(zhuǎn)身就退了出去。
李容山看著宋璋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微微覺得有些不對。
雖說他知道宋璋對沈微慈的感情,但是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
他不是這樣容易妥協(xié)的人。
他忽然看向身邊的隨從問:“我讓你傳出去的信送出去了么?”
隨從連忙道:“送出去了,侍衛(wèi)現(xiàn)在都守在明王府,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
李容山又忽然想起半夜宋璋那么多人過來忽然傳他進(jìn)宮,又不說什么事,明王府現(xiàn)在都人心惶惶的,還有他手底的幕僚親信,都在等著他的信。
早朝還沒有開始,一切還沒有揭開帷幕,他必須得親自先回去明王府一趟,讓他們先按兵不動。
李容山要走,德公公出來拉住他:“圣上這會兒好似清醒了些,太子殿下去看看吧?!?
李容山深深看著德公公,心里頭忽然起了一絲的慌。
他臉上鎮(zhèn)定的笑了下,又道:“你先進(jìn)去,我透口氣就進(jìn)?!?
德公公一愣,隨即應(yīng)了一聲先進(jìn)去了。
跨進(jìn)門檻后還不忘朝著李容山看去一眼。
李容山的隨從看向李容山,臉色有些不定:“我感覺有些不對,信使傳信后很快就會回了,可是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像是中途出了變故?!?
李容山的臉色有些陰沉:“夜里應(yīng)該是宋璋故意作出大陣仗讓我先亂陣腳的,現(xiàn)在他定然往明王府去了?!?
他手下一愣,連忙道:“既然宋將軍去了明王府,定然是知道宋夫人在那兒?!?
說著他看向李容山:“既然宋璋往明王府去了,我們不是正可以按著昨日的計劃先發(fā)制人,說宋將軍造反,謀害太子,我們再清君側(cè)?”
“這時候離天亮還早,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李容山緊抿著唇:“立太子的詔書還沒有宣讀下去,這樣做有些冒險,也并不值得。”
他左右渡步,忽然一頓。
自己應(yīng)該被宋璋捏住了把柄他才敢這樣做的,頓時看向身邊人:“你趕緊放信號出去,再叫人往明王府去探探,我見機(jī)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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