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低頭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的腦袋,那露出來一截耳尖染上薄紅,瞧起來可愛的緊。
沈微慈有時候的確羞澀的可愛。
宋璋低低瞧著那耳尖好半晌才淡淡嗯了一聲,又托起人下巴抬頭,瞧見人眼框還紅了,我見尤憐又嬌顫顫的,讓人覺得她不是一般的柔軟。
但宋璋又知道她不是尋常的隱忍堅韌。
這種矛盾在沈微慈身上相得益彰,奇異的叫人越發(fā)深的沉淪進(jìn)去。
其實宋璋自己心底更清楚,沈微慈其實年紀(jì)真真不大,她身上有不同于年紀(jì)的安靜,何嘗不更是讓人心疼。
夫妻這么些月,他也是才知道她膝蓋疼而已。
低頭吻在她額頭上,宋璋沙啞道:“等入冬了,我?guī)闳厝f子里住,那里天然熱湯,熱氣縈繞,你多泡泡對你身子也好。”
沈微慈瞧著宋璋問:“那你呢?”
宋璋咧唇笑:“我自然也住在那處,不過快馬一個時辰的路而已?!?
沈微慈的心跳的很快:“那你不是很幸苦?”
“冬日里又冷,你還要早朝,不得早一個時辰起來?風(fēng)雪大的時候不是更冷了?!?
說著她垂下眼眸,看著宋璋被她扯松的領(lǐng)子露出來的性感鎖骨:“我的膝蓋已經(jīng)好很多了,京城的冬天我從前在臨春院能過,在這里更能過了?!?
說著沈微慈一咬唇,心噗噗的跳,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況且我也不想讓你幸苦?!?
宋璋只慶幸自己耳朵好使,不然然真真聽不見沈微慈說什么。
他又湊上去親了一口,笑了下:“西疆邊疆可比京城冷多了,那我都能受,這點冷算什么?”
說罷他從床榻上起身,又貼心的用被子將沈微慈給裹住,撐手在床沿彎腰看著她,一雙鳳眼黑黑沉沉:“只要是能叫你過得舒坦的,我都愿意?!?
“你從前吃了苦,往后我半點苦也不讓你受?!?
“叫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輩子舒心?!?
宋璋說著直起身又道:“外頭還下著雨,你別起來,待會兒叫丫頭來伺候你就是?!?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屏風(fēng)后面去,留下沈微慈怔然看著他的背影怦然。
宋璋總是在她微微失望的時候又給她柔情和深情,讓她覺得她是他眼里的唯一一個。
引誘著她步步沉淪在他深情里。
但沈微慈心里更明白自己心里已滋生了情愫,她開始貪念這種溫度。。
她悶在被子里胡思亂想了許多,直到穿戴整齊的宋璋過來將人從被子里撈出來,看著她悶紅的臉頰,瑰麗如海棠,不由伸手撫上去。
是她身上難得有些發(fā)熱的溫度,他笑了笑:“乖乖等著我回來陪你?!?
沈微慈微張口,偏眼過去不看宋璋的眼睛,卻是聽話的嗯了一聲。
宋璋走后月燈就連忙進(jìn)來了,叫禾夏拿衣裳進(jìn)來,一邊給沈微慈穿衣一邊又小聲道:“夫人得快些了,耽擱的有些久?!?
沈微慈坐起來,任由月燈給她穿衣,又問:“鄭容錦等著的?”
月燈點頭:“早等著了。”
說罷她撇嘴道:“這些面上的功夫她倒是做的十全,心里頭不定什么壞心思呢?!?
正說著,才剛穿戴好,外頭一個丫頭匆匆進(jìn)來道:“夫人,廊下煎的藥被鄭姨娘不小心踢翻了。”
“燕兒姐姐的手背被燙傷了一塊,夫人要不出去瞧瞧。”
進(jìn)來傳話的丫頭是春杏。
沈微慈平日里溫和的面容現(xiàn)在卻一沉,嚴(yán)肅的看著春杏,語氣中頗有焦急:“真真是沒個規(guī)矩,還能將藥爐子踢翻了?!?
又看著春杏:“趕緊去將灑出來的藥汁給我打掃干凈,藥渣務(wù)必讓燕兒親自收拾干凈拿去扔了!”
說著眼神一冷:“讓她好好給我清理干凈了,廊下一點藥味也別給我留?!?
春杏看著沈微慈難得這樣嚴(yán)肅的眼神一愣,心里好似也被威懾住,趕忙磕頭出去了。
待春杏一走,沈微慈臉上的表情緩下來,看了眼身邊的月燈。叫她給自己簡單挽個發(fā)。
月燈不敢耽誤了,手腳麻利,還不忘朝著鏡中的沈微慈笑道:“還是夫人有法子,看來鄭姨娘是等不及了。
沈微慈淡淡笑了笑,看了眼鏡中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出到外間的時候,地上的狼藉已收拾了干凈,春杏和另外一個丫頭正用帕子擦著地面,碎了的藥爐子也已收拾好了。
燕兒手上包扎著帕子,又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藥渣一點一點的撿到帕子里,一點都不敢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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