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轉(zhuǎn)向宋璋,臉色蒼白,眼眶卻紅通通的:“二堂兄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宋璋一聽這話,臉色愈沉,低沉出聲,眼神深處是掙扎的情緒:“你安分守己,我自然放過你?!?
沈微慈聽出宋璋話里似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她不去問他安分守己是什么意思,也更不想知道,因?yàn)樗矎膩頉]有主動去招惹過其他人。
她又垂眉,回答的很聽話:“好?!?
宋璋沒想到沈微慈會這么聽話的答應(yīng)下來。
他說的安分守己,是不想讓她再見章元衡。
黑眸落腳處是她白凈的臉龐,臉龐上的淚痕我見猶憐,那耳畔上的耳墜子一直晃蕩,搭在她白皙的不像話的臉頰上,連帶著那耳垂也白生生的十分好看。
烏發(fā)如云,那眼角處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勾引銷魂,小小又飽滿的唇畔暗含香氣,他曾吻過她,至今夜里都會去想,忘不了那種感覺。
手指已情不自禁的松了松,他低頭瞧她,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濕潤,瞧起來可憐極了。
他今日是想算計她,瞧瞧她怎么應(yīng)付。
她瞞著的關(guān)系,他要是揭開,她會怎么做。
她的臉頰快貼在自己胸膛上,溫軟的呼吸就落在他胸口,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溫?zé)帷?
身子不由又往下壓了一分,他喉嚨滾了滾,又沙啞道:“往后不許再去勾引章元衡,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把那些心思都給我收好。”
沈微慈目光落在宋璋胸膛上,臉上是他炙熱的呼吸。
她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離的她很近,她不想與他再糾葛下去,又是十分乖順聽話的嗯了一聲。
宋璋瞧沈微慈這會兒倒乖,又想她從來都是很乖的,幾乎沒什么脾氣,即便偶爾生氣了也會很快的順從,像是十分懂實(shí)務(wù),又像是會拿捏人的心思,總是以退為進(jìn)。
偏偏宋璋覺得自己過不了她這套手段。
此刻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他甚至想低頭吻她。
他在想,她怎么只知道勾引章元衡,自己就不在她眼里過么。
還是她覺得攀不上他。
這個女人很會審時度勢,或許真是這么想的。
他心思一動,小小的假山洞里只有兩人,曖昧的氣氛流轉(zhuǎn),他的身體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貼上她的身子。
他想她能主動一點(diǎn),哪怕一個眼神的主動勾引,他就順勢將她攬入懷里,往后護(hù)著她周全。
偏偏她連一個眼神都再沒看過去,反倒是問他:“我可以走了么?”
宋璋皺眉,這女人是真不明白,還是又對他欲擒故縱。
他都已靠這么近,只差沒將她抱在懷里,她卻說走。
宋璋臉沉下來,可自來都是女人投懷送抱的人拉不下臉去挽留,他看著她微微偏過身子要從旁邊退出去,惱的一把抓她的手腕:“就這么著急?”
沈微慈看了宋璋一眼,又別過眼去,卻是又輕又軟的聲音:“二堂兄還要說什么?”
宋璋也不知要說什么,威脅的話說了,生氣的話也說了,這會兒只是想與她多待會兒而已。
看她那副眼睫帶淚的模樣,想要安慰她兩句而已。
他問她:“為什么不收我的東西?”
沈微慈未看宋璋,只是低聲道:“那不是我該收的東西。”
冷靜的話將宋璋一腔熱意澆滅。
喉嚨里的話自始至終也說不出口,他當(dāng)真是惱怒現(xiàn)在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上的荷包,上頭的獅子也像是在嘲他被女人嫌棄,想要丟掉又沒舍得,氣的甩袖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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