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聽著那可怕的聲音,心里已全由害怕占據(jù),再不敢有半點(diǎn)心思,連忙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身邊伺候?qū)④姷亩贾缹④姷钠猓?jīng)也有丫頭乘著將軍喝醉爬床,可下一秒就被將軍直接從床上踢到了床底下幾米遠(yuǎn),內(nèi)臟脾肺都破了,吐了兩天的血,最后一裹草席扔去亂葬崗。
她暗暗慶幸著剛才自己跑的快,不然估計(jì)也要沒命了。
宋璋在水里待了很久,直到冒著白氣的熱水漸漸變涼,他才長腿一邁,拉過氅衣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丫頭知道他要過來睡早已打理好了床鋪,炭火也已經(jīng)生好。
宋璋睡在榻上,身上的那股火氣依舊也沒有消停。
眼睛一閉就是剛才沈微慈唇畔里香甜的味道,和她微微發(fā)腫的唇畔。
一旦想起來便止不住,宋璋惱怒的坐起來,看了一眼白褲,他咬著牙又往浴房去,叫丫頭直接送冷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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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璋一夜輾轉(zhuǎn)難眠,沈微慈卻一覺睡到天亮。
她醒來的時(shí)候見著外頭光線照進(jìn)來,驚的一下子從床榻上撐了起來。
這還是她這些年來頭一回睡至天亮,連她自己都有些錯(cuò)愕,失神的看著不遠(yuǎn)處,腦中還有些空白。
她本來還想早上去與宋璋說一大早回去的,這會兒宋璋應(yīng)該是上朝去了,那她什么時(shí)候回去。
她坐在床沿上想要起身,卻見宋璋這時(shí)候忽然從屏風(fēng)后頭走進(jìn)來,她微一茫然,抬起頭看向進(jìn)來的宋璋,張開口就問:“二堂兄沒進(jìn)宮嗎?”
宋璋見著沈微慈只穿了單衣坐在床邊,一頭烏發(fā)披泄在白衣上,發(fā)梢處落至了床榻上,有幾縷落到了她的眼前。
一張小臉兒微微有些蒼白,光色流轉(zhuǎn)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不由又將視線掃過她紅艷的唇畔。
看著她茫然看來的眼神,宋璋皺眉有些不悅的走過去:“這么坐起來不冷?”
沈微慈也覺得這般只穿了里衣露在宋璋面前有些不好,她身上有些僵硬,重新回了床榻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好,又轉(zhuǎn)頭看向宋璋:“二堂兄能不能先出去,我穿好衣裳再出來?”
宋璋挑眉:“我自己的屋子我還不能待著?”
沈微慈一怔,不理會他這些不講道理的話:“我穿好衣裳出去后,就不會呆在這里了。”
宋璋看沈微慈現(xiàn)在瞧著倒像是有些力氣,說話的聲兒也比昨日大了些,沒有昨日那般虛弱。
他看著裹的跟粽子似的沈微慈有些不悅的皺眉:“我對你沒興致?!?
沈微慈一啞:“我不是這個(gè)意思?!?
又問:“二堂兄什么時(shí)候送我回去?”
這句話宋璋已聽了好幾遍,她難道就這么不想呆在他這里。
他臉一沉:“用完飯喝了藥再說?!?
沈微慈聽了他這話,也知道不能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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