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
馬可波記臉狐疑盯著林清禾看了好一會(huì)兒,又看向范丞相。
直接道:“老夫少妻?還是妾室。”
范丞相大驚失色,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您誤會(huì)了。”他急忙擺手。
林清禾道:“他是我摯友的父親,不知閣下貴姓,喚為何名?!?
馬可波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他笑道:“用你們大景的話說,免貴姓馬可,單字一個(gè)波?!?
林清禾笑道:“您來大景想尋什么,我可以幫你?!?
“剛你們說手中有鹽,可是真的?”馬可波問道。
林清禾頷首,給他斟一杯茶:“對(duì),我們有精鹽?!?
馬可波眼一亮:“我就是來收精鹽的,不知你們賣多少錢一斤?”
林清禾與范丞相對(duì)視眼。
范丞相試探道:“您之前收多少一斤?!?
“二兩一斤如何?”馬可波也試探道,神色有些閃爍。
林清禾沒想到他會(huì)出這般高的價(jià),崖州產(chǎn)鹽逐漸穩(wěn)定下來,每日都能產(chǎn)千斤。
二兩一斤,崖州富起來,指日可待啊。
論嘴皮子,范丞相更厲害,林清禾讓他跟馬可波談。
她剛抿了口茶。
二樓傳來一道驚呼聲。
“金子,我的金子跑了!”
“是不是被你偷了?快拿出來!”
林清禾抬頭。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揪住小廝,不依不饒。
小廝委屈道:“我真沒拿您的金子。”
被眾人盯著,他面色發(fā)燙,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掌柜聞聲而來,他不敢得罪客人,看著小廝語氣嚴(yán)厲:“快把金子拿出來。”
小廝是個(gè)十三歲的少年郎,聽到掌柜斷是他拿的,周遭的目光也讓他心底難受至極。
他大喊一聲:“我沒拿!你們?nèi)羰遣恍盼?,我可以以死證明!”
他急于證明自已,竟是掙脫開中年男子的桎梏,翻過欄桿直接往下跳。
掌柜大駭,急匆匆想抓住他。
晚了!
少年郎直直往下墜。
底下的客人紛紛避開,眼神驚恐。
就在他們以為小廝必死無疑時(shí),一道青影掠過,快的他們都沒看清楚。
等回過神時(shí),小廝安好站在地面上。
他旁側(cè)的女郎一身青衣。
“沒事吧。”林清禾問道。
小廝大口喘氣,跳下來的那刻他就后悔了。
驚神未定的他聽到問侯,眼淚一下子流出來,哽咽又感激不已:“我沒事。”
掌柜跑下來,有些心虛道:“是我誤會(huì)你了,別沖動(dòng)?!?
看客們也紛紛道。
“是啊,別沖動(dòng)。”
那中年男子也記臉愧疚,丟了金子縱然可惜,但若是因?yàn)樗┩髁巳耍懒艘粭l人命。
那可是大罪惡。
“對(duì)不住,恐是我自已弄丟了,錯(cuò)怪你了?!敝心昴凶右才芟聵?,對(duì)小廝道歉。
小廝受寵若驚,忙擺手。
林清禾看向中年男子,眉頭微挑,她道:“我知道你的金子去哪兒了?!?
中年男子愣了下,狐疑的盯著林清禾,她生得太好看,又有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他是個(gè)走南闖北的商人,心底立即猜測(cè)林清禾是不是世家女郎。
思索片刻,他斟酌道:“樓上請(qǐng)?”
小廝欲又止,目露擔(dān)憂。
“小姐?!彼俺雎?,見林清禾看過來,他又有些束手無措,面紅耳赤道,“您生得太好看了,得有防備之心?!?
林清禾好笑:“我是個(gè)坤道,并非哪家小姐,叫我道長(zhǎng)即可。”
是坤道!
眾人聞,看向林清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重。
東城崇道,商人更是。
中年男子殷切的在前邊帶路。
二樓雅間。
一片狼藉。
中年男子解釋:“道長(zhǎng),剛我拿出塊金子想咬一下,恰好小廝進(jìn)來的那刻,金子嘣出去了,整個(gè)屋子都翻遍了都沒找到那塊金子。
所以我才會(huì)懷疑是小廝偷拿了?!?
林清禾道:“你的金子并非他拿的?!?
中年男子記臉羞愧:“如今我已知曉,只是心中有些不暢快,畢竟是塊兩斤重的金子?!?
林清禾十分理解的點(diǎn)頭,要是她丟了兩斤金子,她也會(huì)翻天覆地的找。
“你的金子成精了,你咬它的那刻,它沾了人氣,跑了?!彼馈?
中年男子匪夷所思:“金子還能成精!”
林清禾掐訣,空中浮現(xiàn)一道符,看的中年男子記臉驚詫,雙眼放光。
“去!”林清禾喝了聲。
符直接朝房梁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