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懸壺神醫(yī)年紀(jì)不大,貌若天仙,氣質(zhì)卓越,且看診隨心所欲。
不畏王權(quán),不嫌窮人。
百姓們越看越覺得跟眼前的林清禾對上號。
剛剛那帶著帷幕的女郎,他們壓根看不清容顏,她才是冒牌貨。
眾人神色訕訕,怯怯的看向林清禾。
“道長……不,懸壺神醫(yī),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清山觀不愧是第一道觀,懸壺道長不僅會道術(shù),還會醫(yī)術(shù),您真的是太厲害了?!?
“是啊,懸壺道長看上去剛及笄吧,天人之姿呀!”
眾人七嘴八舌,衷心夸贊林清禾,心底還是有些懼她會記仇。
林清禾看穿他們的心思,她溫聲道:“諸位莫驚慌,清山觀的道長都明是非,只望諸位再遇上這種事,三思而后行,莫只看表面?!?
“好,多謝懸壺道長,受教了?!?
眾人紛紛表態(tài)。
說話間,半個時辰到了。
男子懷里的孩童眼皮微動,他驚喜不已:“盈盈!盈盈!”
“莫要大喧,她需要靜養(yǎng)?!绷智搴啼J利的眸子朝他颼颼射去。
男子瞬間噤聲。
孩童緩緩睜開眼,虛弱道:“爹,好餓?!?
男子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已經(jīng)有兩日因腹痛沒進(jìn)食,喝的都是米湯。
“好,爹回家給你讓飯?!蹦凶颖鸷⑼瘜α智搴逃质且还?,他眼含熱淚,哽咽不已,“多謝懸壺神醫(yī),多謝您?!?
孩童看著林清禾,干涸的嘴唇動了動:“是姐姐救了我嗎,多謝姐姐?!?
林清禾端了碗茶湯,蹲下身喂他喝了點(diǎn)。
男子萬萬沒想到林清禾作為神醫(yī),姿態(tài)非但不高高在上,還如此親和。
“多謝神醫(yī)?!彼俅胃屑さ?,“診金多少。”
林清禾觀手背凍的紅腫,他懷里的孩童倒是穿的保暖。
“一文錢?!彼?。
男子愣了下,忙誒了聲。
林清禾送了瓶凍瘡膏,還有孩童這幾日需要吃的藥。
男子千恩萬謝。
眾人目送林清禾離開,心底對懸壺神醫(yī)的敬敬仰愈加深。
微弱的功德光聚成一團(tuán),朝林清禾身上匯去。
“禾姐,冒牌貨走了,那醫(yī)館怎么辦?”玄真道。
紅蓮道:“冒牌貨醫(yī)術(shù)不佳,搞出了人命,恐怕不會再回來了,想必在逃出城的路上。
玄真一聽就急了:“那我們得趕緊去追啊,制止她!若是她再去其他地,打著禾姐的名號行醫(yī),那豈不是壞了名聲!”
他眼巴巴的看著林清禾。
林清禾不慌不忙掏出一根頭發(fā),遞給玄真:“剛我趁人不注意,薅了她一根發(fā)絲,你推算斷出她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考驗(yàn)。
玄真有些躊躇,在林清禾與玄微兩個天賦異稟的后輩的夾縫下,他不敢出手,他怕他不會。
“要不還是等哪里傳出懸壺神醫(yī)的消息,咱們再去?”玄真咽了口口水道。
紅蓮一個拍了下他的肩,嫵媚的眸子微瞇:“叫你算就算!”
玄真看向林清禾,見她挑眉,趕忙道:“算!”
他的手有些抖接過發(fā)絲,放在手心,閉眼念念有詞開始推算女郎的位置。
城外,一輛馬車南下。
“那坤道當(dāng)真有幾分本事!”女郎咬牙,她微攥住拳,“看來懸壺神醫(yī)這個名頭不能用了?!?
她身旁的婢女憤恨道:“都怪那臭坤道,原本還以為能在此地安家落戶呢?!?
女郎心事重重,想到林清禾那張臉,她就嫉妒到怒火中燒,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已的臉。
一陣風(fēng)吹過,將車簾吹開,也將她的帷幕揭開,右臉潔白無瑕,五官精致小巧,左臉有道可怖疤痕蜿蜒直上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