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捏住她的臉:“直呼其名,沒大沒小?!?
紅蓮破涕為笑,她擦干凈眼淚,視線落在林清禾臉上,神色又是一僵,手指發(fā)抖:“少觀主,你……你……"
“看不見了?!绷智搴痰?,感覺紅蓮又要哭,她又道,“放心,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fù)的,老天爺還舍不得我變成瞎子,不然怎么替天行道?!?
轟隆,上天打了個雷。
林清禾腹誹,小氣!
紅蓮微松口氣,想攙她起來,林清禾壓根站不住,整個人軟趴趴往下掉,
紅蓮神色難看的要命,咬牙切齒道:“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不僅瞎了,還殘廢了。”
林清禾心虛的笑笑:“好紅蓮,以后你就是我的腿?!?
五弊中殘了,還是兩殘。
紅蓮又想哭又極力憋住,她將林清禾背上出道觀:“下次多為自已想想,你是人,不是神女,你也會受傷,也會死?!?
“知道了?!绷智搴膛吭谒缟?,“我的好姐妹。“
雪地上,紅衣女子背著一道青影踏出一條條痕跡,日光落在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不見。
玄真把林清禾制出來的藥給燒傷的百姓涂抹好,囑咐三日忍耐癢意后,他往城主府走,肩頭耷拉下。
也不知林清禾怎么樣了。
玄真重重嘆口氣,快到城主府時。他看到了紅蓮,還有她背上的林清禾。
“禾姐!”玄真三步并讓一步,沖上去,“您沒事吧?!?
林清禾搖頭笑道:“死不了?!?
玄真看著她無神的瞳孔,心底猛地一揪,聲音發(fā)緊:“禾姐,您……”
林清禾道:“進去再說?!?
城主府,燈火通明,正廳里,哽咽聲時不時響起。
林清禾坐在輪椅上,眼睛系上了一條白布。
眾人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心底都有股說不出來的酸澀滋味兒,堵得慌,
林清禾抿口茶,她看不見,但感覺的到大家關(guān)切擔(dān)憂的眼神。
“放心,過一陣子就會恢復(fù)。”她道。
賴竹莊雙眼通紅:“國師,我這段時間就住在府上保護您?!?
林清禾笑道:“少夫人沒幾個月就快生了,女子生產(chǎn)都會恐懼,你是她的夫君,要多陪陪她。
明日就啟程回去吧?!?
賴竹莊哽道:“國師,您這般好的人,怎會……”
紅蓮啪的拍了下桌子:“都別哭了!哭喪呢!賴公子你明日啟程回去,玄真師傅與你徒兒擔(dān)起城主府的責(zé)任,顧前顧后,不得出任何差錯。
而我,負責(zé)保護少觀主,聽明白了嗎?”
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這樣的紅蓮讓玄真覺得好陌生。
玄微起身道:“是?!?
賴竹莊也被她震住,忙跟著起身:“是?!?
翌日,賴竹莊回戈壁城,林清禾給了他兩瓶丹藥作為給他和曹德的謝禮。
送走他后,林清禾開始了吃喝玩樂的悠哉日子。
紅蓮怕她無聊,特意請了說書人,歌女,戲班子來城主府陪她。
林清禾左手端茶,右手糕點,耳里聽著歌女婉轉(zhuǎn)動聽的曲調(diào)兒,她忍不住吹口哨。
這日子,舒坦啊。
“國師,我為您捏捏肩?!币坏廊擞巴蝗怀霈F(xiàn)在她身后柔聲道,手搭在她肩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