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
車在莊園的臺階外停下。
早就注意到這邊情況的魏五德的走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一些人,男女老少皆有。
蘇郁白輕輕頷首:“東西都送過來了嗎?”
魏五德拿出一張清單和交接證明遞了過來:“馬上就交接好了,就等你簽字了?!?
臉上的神色有些憔悴,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方公館這里忙活著,都沒睡多大會。
不過眼看著這么多的文物一件件送過來,心里也是激動難耐,所以精神頭還不錯。
蘇郁白接過之后,掃了一眼:“先不急?!?
“進去看看吧?!?
魏五德也沒想太多,引領(lǐng)著蘇郁白朝里走去。
一邊像他介紹身邊的眾人。
其中除了市博的副館長和兩名專家,其余的都是方公館這邊自己的人。
蘇郁白也是第一次見他們,笑容親切的打了個招呼。
只是在面對市博的副館長一臉熱情的伸過來的手時,蘇郁白卻是視而不見。
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眾人見狀,眼神怪異的看了眼被落了面子,卻依舊強顏歡笑的市博副館長。
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剛才他們館長明明挺好說話的?。?
不過館長也是真是個傳聞中的一樣牛批,對方好歹也是個副館長,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
不過也有心思敏銳的,察覺到蘇郁白的態(tài)度兩極分化,只感覺暗流涌動。
走進大廳。
一張張定制好的展臺,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其中。
這些展柜是之前就吩咐魏五德去訂做的。
已經(jīng)吃灰有些日子了。
現(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擺上了文物。
大廳里還有不少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拿起箱子里的古董放進展柜中。
魏五德指了指大廳中的展柜:“館長,重點保護的文物都在這里?!?
“其他的文物,也都根據(jù)朝代,安排在其他房間?!?
蘇郁白這才拿起清單掃了一眼。
“陶館長是吧?”
市博的副館長正在自我懷疑,自己是什么時候得罪這個蘇郁白了?
他可是了解過一些這個姓蘇的一些底細(xì)。
聽說是就因為一句玩笑話,林副市長就大手一揮,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把整個市博都給搬了過來。
根本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招惹的。
沒錯,在別人面前,他或許是個人物。
但是在這位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在蘇郁白開口的時候,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還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專家捅咕了他一下,這才如夢初醒。
連忙陪著笑臉說道:“蘇先生您好,我是陶紅書。”
蘇郁白手指在清單讓輕輕彈了一下:“陶館長,這就是市博所有的文物了嗎?”
陶紅書忙不迭地點頭:“都在這里了,一共三百一十四件?!?
蘇郁白淡淡一笑,語氣幽幽道:“可是我聽說市博不是有一個元青花瓶嗎?”
“為什么我在清單里沒看到?”
“對了,還有一幅唐代的八駿圖,為什么也不在名單上。”
陶紅書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蘇郁白會問這事。
猶豫了一下:“蘇先生,是這樣的。”
“那件元青花,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不下心失手打碎了。”
“八駿圖的年代久遠(yuǎn)..”
蘇郁白輕聲道:“那可真是夠巧的啊?!?
“這兩樣文物,早不毀,晚不毀,偏偏這時候就毀了?!?
蘇郁白的聲音不大,很輕,也不凌厲。
但是聽在眾人耳中,卻是讓人心底打顫。
尤其是陶紅書,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也來不及去想蘇郁白是怎么知道這兩樣文物的,連忙解釋道:
“蘇先生,我明白這件事很讓人起疑,我們已經(jīng)嚴(yán)密調(diào)查過了,這真的是一個誤會?!?
蘇郁白冷笑一聲:“是不是誤會,陶館長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陶紅書抬起頭,眼底帶著一絲憤慨:“蘇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別說是人了。
蘇郁白這語氣,分明是在說他們是故意的。
他心里本來就有憋屈,因為蘇郁白的原因,整個市博的工作人員都要被動接受職位調(diào)動。
但是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