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白笑了笑:“香嗎?”
江清婉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閉上嘴,肉進嘴里的那一瞬間,味蕾就爆炸了,口水不要錢的分泌出來。
哪怕心疼糧食的江清婉,也不禁眼睛彎了彎。
她已經(jīng)忘記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了?
好像是四個月前,大隊打了一頭野豬,他們家按人頭分了2斤。
蘇郁白塞給她一個玉米面貼餅,又給江清婉碗里夾了幾塊肉:“香就多吃點?!?
“肉吃完了我再去打。”
江清婉立刻反對:“不行,太危險了,等會我跟你一起去把欠條拿回來,以后只要你不碰賭,踏踏實實的就行?!?
只不過又被蘇郁白夾了一筷子肉給堵住了嘴。
江清婉氣憤地盯著蘇郁白,剛才的肉還沒舍得咽下去,現(xiàn)在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臉上還有一抹很久沒見的紅暈。
看上去煞是可愛。
蘇郁白笑著說道:“我本事可大著呢,就像現(xiàn)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相信我能打到野豬?會相信我也會做飯?”
“欠的錢先不急著還,在你手里先放著?!?
江清婉看著桌上的飯菜,不由得沉默了。
蘇郁白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味地給江清婉夾肉吃。
吃過飯,蘇郁白又主動攬起了刷碗的任務(wù),讓江清婉好好休息。
江清婉也沒有拒絕,小叔子能改變,她是打心底開心的,只希望這個時間能持久一些。
把沾滿血污的衣服洗了一遍。
去了趟大隊部給江清婉請了假,回到家,被增強過的感官聽到了輕微的打鼾聲。
蘇郁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走到江清婉的屋子前,掀開發(fā)霉發(fā)黑的門簾,往里面看了一眼。
江清婉靠在炕頭睡得很香,臉上也不再是之前的菜色。
白皙的臉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炕燒得太熱了,紅嘟嘟的。
為了燒炕這事,江清婉可是又逮著他說了一頓。
但是蘇郁白表面附和,柴火卻一點沒少填。
手里還抓著一件補了一半的衣服,是蘇郁白的。
蘇郁白眼中閃過一抹柔情。
悄悄的走進去,抓起一旁的被子給江清婉蓋上。
動作很輕柔。
江清婉,這輩子我會緊緊地把你護在身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fù)你!
蘇郁白在心里默默發(fā)誓。
盯著熟睡的江清婉看了好一會,這才輕輕放下門簾。
拎著一捆繩子,拎起柴刀把屋門和院門鎖好。
家里的柴火不多了。
這時,外面的風(fēng)雪已經(jīng)小了很多。
依稀能看到荒野上有一些背著背簍撿糞便的人影。
隱約傳來的喊號聲。
那是村里冬天農(nóng)閑的時候,組織的水利突擊隊在開墾溝渠。
蘇郁白并沒有因為重活一世,感到哪哪都新鮮。
前世經(jīng)歷了太多,他的心早就冷了。
也只有在面對江清婉和家人的時候,心才是熱乎的。
河邊,幾個村里的大媽大嬸在漿洗衣服,說著村里的八卦。
誰誰家又懷上了,誰誰家男人大晚上被攆出屋
因為有隨身小世界,蘇郁白故意往人跡稀少的地方鉆,倉庫的空間和小世界的比例是1:1的,根本裝不滿。
就怕柴火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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