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重重把煙丟在煙缸里,“你回去吧,明天局里會找你談話?!?
范錦云沒動,嘴角掛著一絲淡淡冷笑。
范錦云的樣子讓王文清心里發(fā)毛,“你還想說什么?”
范錦云又冷笑聲,“男人果然都一樣,提起褲子就翻臉,腦袋里永遠想得都是自己。
柳吉元是這樣。
王文清,你和他一個德行?!?
王文清頓慌,“范錦云,你不要亂說,什么褲子?!?
范錦云上前一步,目光直視王文清,“想賴賬啊,忘了那天晚上你折騰的樣子了嗎?
王文清,用不用我給你描述一遍。
那晚?!?
王文清一把捂住范錦云的嘴,“那是你情我愿的,不是我逼你的?!?
范錦云拿開王文清的手,“是你情我愿,可為什么你情我愿?
你以為我愿,是因為我喜歡你矮挫的樣子,還是喜歡你禿頂?shù)哪X袋?
你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從頭到腳,你哪一點值得我愿?
一點都沒有。
我愿就一個原因,你是田海主管教育的副縣長,有你做依靠,我在田海遇到麻煩,你可以幫我解決。
最起碼我的校長能當穩(wěn)。
可結(jié)果呢,我的校長沒了,還被你當作你討好陳常山的犧牲品。
王文清,你讓我很失望,但我不怨你,怨我自己沒看清楚你就是個靠不住的男人。
我還給你燉魚吃,我真瞎了眼?!?
啪!
范錦云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王文清愣愣站在原地,腦袋里一團漿糊。
廚房里傳出鍋勺碰撞的聲音,很快,范錦云拎著一個食盒出來,快步到鞋柜前,放下食盒,開始換鞋。
王文清大腦才清醒過來,急忙到了范錦云面前,“你去哪?”
范錦云邊換鞋邊道,“喂狗。王文清,我做的魚寧愿喂狗也不會留給你吃。
從此后,咱倆各走各的,你繼續(xù)去討好陳常山。
我?!?
范錦云稍稍一頓。
王文清忙問,“你想干什么?”
范錦云冷笑聲,“把我調(diào)到哪,你們隨便定,但我是不會服從的,我認為我的校長當?shù)煤芎细瘛?
誰要非把我調(diào)離,那就魚死網(wǎng)破。”
范錦云狠狠看眼王文清。
王文清頓覺一股寒意從頭襲到腳,“范錦云,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錦云又聲冷笑,“去江城,那晚的樣子,你可以不聽,那我就講給她聽。
等我從江城回來,說不定還會去紀委,給紀委的領(lǐng)導(dǎo)也講講?!?
王文清頭皮都炸了,一把抓住范錦云的手腕,“范錦云,你是不瘋了!”
范錦云漠然點點頭,“這是你逼的?!?
王文清喉結(jié)艱澀滑動兩下,“我這么安排是為你好。”
“那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范錦云冷冷問,“沒經(jīng)過我同意的好,就是把我當犧牲品。
王文清,我不是犧牲品,你沒有權(quán)力替我做主?!?
范錦云目光如刀,字字清晰。
王文清現(xiàn)在明白柳吉元當初為什么不愿把這個女人調(diào)到身邊,這個女人太難纏了,可他明白已晚,只能道,“你有什么要求,現(xiàn)在說吧,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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