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顧淵恭敬站在旁邊。
田仲勛面色陰沉地坐著。
“你可知道寧闕已經(jīng)出海遠(yuǎn)航?”
“上百艘戰(zhàn)船,橫掃海波。”
“本王的人可是死傷慘重?!?
“戰(zhàn)船甚至開到了膠東岸邊!”
“本王問你,你為何不匯報(bào)?!”
“王爺……”
“說!”
顧淵是如遭雷擊,連忙道:“我不是不匯報(bào),是距離較遠(yuǎn)。我派出去的人要通知你,起碼得兩三日的時(shí)間。而且寧闕是首次出海,并不知他有何目的……”
啪?。?!
巴掌聲響起。
顧淵捂著右臉。
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擺清楚你的位置!”
“王爺息怒……”
“寧闕本事如何,你我也都知道?!碧镏賱钻幊林?,“他的任何動(dòng)作,本王都要第一時(shí)間知曉。就算他不懂海戰(zhàn),難道海宰、海貴兄弟不懂?你的腦子呢?!”
“……”
田仲勛捂著胸口。
這幾日的損失太大了。
齊地??芩纻麘K重。
寧闕船隊(duì)都開到膠東港口了!
“將軍!”
“將軍,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驚慌?”
林疆氣喘吁吁,大喘著粗氣。
“我剛才已得到消息。”
“寧闕抓住了臨淄??芴锬?!”
“目前就關(guān)押在監(jiān)牢里面?!?
“據(jù)說,田膽已經(jīng)全都交代。”
“好像還有座什么島……”
“什么?!”
田仲勛猛地站起身來。
“王爺?”
“你給本王閉嘴!”
田仲勛如餓狼注視著林疆。
“說,他都交代什么了?”
“王爺……我就打聽到這些消息?!绷纸媛秾擂?,連忙道:“這還是我花了十幾兩銀子,從獄卒嘴里聽說的。具體什么情況,我也還在打探。”
田仲勛寒著臉重新坐下。
這些海寇死了,還能再培養(yǎng)。
可金銀島被寧闕發(fā)現(xiàn)后呢?
如若被搶走,那就全都完了!
“王爺,我覺得這事有古怪!”
“怎么說?”
顧淵站起身來,抬手道:“我和田膽接觸過。就算他真的被寧闕活捉,也不可能泄露任何消息。此人骨頭是相當(dāng)?shù)挠?,而且是心狠手辣。我看這就是寧闕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等王爺派人去查探島嶼后,再暗中派人登島。王爺……究竟是什么島,能讓您如此在乎?”
“金銀島?!?
“???”
“本王這些年搜刮的金銀財(cái)寶,也是未來起事的本錢?!?
田仲勛沒再隱瞞。
他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金銀島事關(guān)重大,不容有失。
他對(duì)田膽還是比較信任的。
畢竟可是他一手帶大的。
田膽忠心耿耿,絕不會(huì)背叛他。
就算是上刑都不帶怕的。
“那更不可信了?!鳖櫆Y低著頭,抬手道:“您老想想,寧闕這畜生可是相當(dāng)?shù)年庪U(xiǎn)。就說上回海鹽,就是他故意放出消息。還說什么寒冬大雪,需要囤積海鹽,結(jié)果呢?!”
“這畜生早早就準(zhǔn)備好海鹽。”
“等咱們運(yùn)來,就把海鹽扣下。”
“交了錢后,他就重新賣海鹽?!?
“害得膠東鹽商幾乎破產(chǎn)!”
“我看這回同樣是他的詭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