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根基……真的在重鑄!”
他忍不住低喝出聲,渾身經(jīng)脈像被重新拓寬,骨骼發(fā)出細密的“噼啪”聲,那是根基重塑時的生機震顫,丹田處的才氣暴漲三倍,比他巔峰時還要渾厚霸道。
張書之早已沉浸在大道氣息中,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他丹田的淡青文氣與空中文道法則交融,琉璃金中摻著墨色的流光,產(chǎn)生強烈共鳴,那道法則掠過他頭頂時,卡在的壁壘竟發(fā)出“咔嚓”脆響,如冰面崩裂。
淡青文氣瞬間暴漲三尺,在他頭頂凝成一朵青色蓮臺虛影,那是才氣與大道共鳴的征兆。
他猛地睜眼,眼底記是通透與狂喜,抬手一拂,指尖文氣竟能牽引空中的細碎流光。
詞宋的臉色已泛起紙般蒼白,調(diào)動三千大道對心神的消耗遠超想象,指尖的琉璃金才氣都開始微微顫抖,額角的汗珠連成線滾落。
但他望著張文隆道基上逐漸愈合的最后一道裂痕,聲音依舊沉穩(wěn)如鐘:“大道反噬本就是三千大道的‘排斥之力’,您當年以沖擊文道半圣時,因天關暗傷致使根基不穩(wěn),相當于違逆了大道運行的軌跡,如今我以通源法則包容、引導,正是讓您的文道道基重新與天地大道接軌,重煥生機?!?
話音落,他抬手對著穹頂旋渦重重一按,所有法則流光驟然收縮,如百川匯海般齊齊涌入張文隆的道基,那處曾坑洼不平、布記裂痕的文道道基。
此刻已變得溫潤如玉,玉色才氣在其上流轉時,竟拖曳出點點金色流光,那是儒道與大道相融的征兆,周身“文以載道”的淡金字跡也愈發(fā)清晰。
張文隆指尖的玉色才氣猛地一顫,對這番話的l悟比旁人深刻百倍,大道反噬從來不是簡單的道基受損,而是被天地大道徹底“除名”,相當于在道途上被打上了“違逆者”的烙印。
尤其像他這般沖擊文道半圣失敗引發(fā)的反噬,更是所有反噬中最兇險的一種,大道會以最凌厲的手段抹去他與天地的鏈接,連一絲才氣都不愿再予。
這與顏正先生、詞起白先生的情況截然不通,他們是主動自廢半圣道果,那是“舍”而非“棄”,雖修為跌落至文豪境,卻如園丁修剪雜枝般保全了根基,道基溫潤無損,隨時能憑浩然才氣重攀高峰。
而他這被動承受的反噬,卻是道基崩裂、才氣斷絕的死局,放眼整個天元大陸,唯有詞宋能解,畢竟,能調(diào)動三千大道法則,以“道”破“道”磨去“違逆者”烙印的,本就是獨一份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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