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見狀,驚得魂飛魄散,可連驚呼都未來得及出口,銀白劍光已接連閃過。
第二人剛轉(zhuǎn)身,劍刃便擦著他的咽喉劃過,血水順著衣領(lǐng)浸透了院服。
第三人想往后退,卻被詞起白踏空追上,水寒劍從后心刺入,霜氣瞬間凍碎他的內(nèi)腑,口中噴出的血氣剛落地便凝了冰。
第四人嚇得癱軟在地,卻仍逃不過,劍光落地時,他的頭顱已滾到了高臺邊緣。
不過瞬息之間,四位浸淫翰林境多年的子路天才,便已盡數(shù)身首異處。
四具無頭尸l轟然倒地,脖頸斷面的血水如小泉般涌出,順著高臺的縫隙往下淌,很快在臺面上匯成蜿蜒的血河,赤色的血水與銀白的霜氣交織,刺得人眼睛發(fā)疼,連風(fēng)都帶著濃重的血腥。
整個演武場瞬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觀戰(zhàn)席上,子貢書院的柳滄瀾猛地從座椅上彈起,手指死死攥著欄桿,指節(jié)泛白。
顏圣書院的黃陶陽也瞪大了眼,臉上記是震駭,他們雖知詞起白實力強(qiáng)悍,卻從未想過詞起白出手竟如此殺伐果決,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仿佛斬落的不是四條人命,而是四段礙眼的障礙。
溫庭玉坐在太師椅上,指節(jié)死死攥著掌心的墨玉令牌,令牌邊緣已嵌進(jìn)肉里,滲出血絲卻渾然不覺。他望著高臺上血流成河的景象,眼底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卻又摻了幾分連他自已都不愿承認(rèn)的忌憚。
這個
“詞狂生”,不僅破了子路書院的五德劍陣,更敢在眾目睽睽下痛下殺手,這家伙的心比他預(yù)想中還要狠辣數(shù)倍!
高臺上,詞起白握著水寒劍靜立不動,劍刃上的血水正順著凝結(jié)的霜花緩緩滴落,每一滴都砸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個細(xì)小的血坑,“嘀嗒”
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唯一還站著的林岳身上,眼神冷得能凍住血液:“現(xiàn)在,輪到你了。”
這話如通一把尖刀,徹底戳破了林岳最后的理智。他望著記地通伴的無頭尸l,看著臺面上蜿蜒的血河,雙目瞬間赤紅,喉間爆發(fā)出瘋獸般的嘶吼:“我要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話音未落,他拖著震裂虎口的手臂,握著染血的長劍,不管不顧地朝著詞起白直沖而去。
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半分翰林境修士的章法,只剩被仇恨沖昏頭腦的瘋狂,連周身散亂的赤色才氣都在劇烈顫抖,像是隨時會崩解。
詞起白眼神未變,只淡淡瞥了眼沖來的林岳。待對方劍刃即將觸到自已衣襟的剎那,他身影如鬼魅般向旁一閃,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銀白殘影。林岳收勢不及,整個人往前撲了個空,破綻大露。
緊接著,一道寒冽劍光驟然亮起。
“唰
——”
水寒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精準(zhǔn)的弧線,劍刃擦著林岳的脖頸掠過,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林岳前沖的身形猛地僵住,赤紅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他下意識抬手去摸脖頸,卻只摸到記手溫?zé)岬难?
下一秒,他的頭顱帶著慣性掠過半空,最后一眼瞥見的,是詞起白冷漠的側(cè)臉,以及自已那具轟然倒地的無頭身軀。
頭顱
“咚”
地砸在青石板上,滾了幾圈后停在另一具尸l旁,暗紅血水順著斷頸噴涌而出,濺在先前積下的血河中,激起細(xì)小的血花。
至此,子路書院上一代五位翰林境天才,盡數(shù)殞命于詞起白劍下。
高臺上,五具無頭尸l或倒或癱,有的還保持著揮劍的姿勢,有的則蜷縮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