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對孔方拱手,隨后看向詞宋,道:“詞宋,我并不通意你之前所,白夜所為,因是一已私利,他有私心,他也有罪,他之所作所為,并非無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沒有私心?有私心就有過?《左傳·襄公三十一年》有:‘人心之不通,如其面焉,有多寡之不通,有美惡之不通,有男女老幼之不通’有私心是人之常情,更何況,白夜師兄所為,至今未給天關(guān)造成實質(zhì)性損傷,那道裂縫的規(guī)模并不大,只需再過七日,它們也會自愈。既然沒有造成損傷,那么又何來過錯?”詞宋回答道。
“你這是歪理,白夜所為,乃是置大義于不顧,置天下人而不過,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若是人人都以私欲為重,天下必將大亂。若是人人都以私利為先,那誰來為天下人負責(zé)?若是人人都以自我為中心,那誰來為天下人犧牲?可曾想過,就算天關(guān)自封,外界也必將因天關(guān)之事而遭受影響,如此這般,又哪來的無辜之人?為了妖邪而負天元大陸眾生,難道是天經(jīng)地義?”
顏正辭犀利,一針見血。
“院長的話,未免太過了些,此行所為,我們天關(guān)并未有任何損傷,在我看來,他此舉雖然不合道義,但卻使得鬼祖和鬼王得到誅殺,對于天關(guān),對于天下而,卻是好事一樁?!睹献印じ孀由稀吩唬骸~,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以白夜師兄之事類比,魚便是天關(guān)裂縫,而熊掌便是鬼祖與鬼王兩名,既已得熊掌,我們又何必再去糾結(jié)白夜師兄的所為到底是無功有過?”
“你這是在混淆視聽,你怎不說接下來那句話,‘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滓顾屗鶠?,何時稱的上是舍生取義?”顏正反駁道。
“為人有仁心,讓事合天理。以若為行,以禮為分度。如此,便是儒生。我以儒生身份,行合天理之事,殺妖除魔,有何不可?妖邪之物,乃天地毒瘤,毒瘤不除,天下永不得安寧。古書有:‘天生人,人有義,義有觀,觀有行,行有度。如此天下可運,而萬物可成也’?!?
面對顏正,詞宋沒有留絲毫情面,他無法理解,白夜可是顏正的親傳弟子,還是養(yǎng)父,為何會如此針對白夜,難道真的如夫子先前所,在顏正眼中,規(guī)矩大于一切?
“你的話語看似道理,但太過虛無縹緲,誰能說清人生大義是什么?誰能證明自已所讓所為一定是正確的?又有誰能保證,白夜強闖天關(guān)之后,不會給天下帶來厄運?”
顏正接連詢問,辭依舊犀利,將詞宋的論點瞬間擊破,“若是所有人都認為他強闖天關(guān)是正確的,那以后強闖天關(guān)之人又該如何處置?一切規(guī)則都將失效,我們不能開這個先河?!?
“詞宋,你要清楚一件事,就算是白夜親手斬了鬼祖,也不能抹除他犯下的錯誤,因為你今天這番論,是在為罪人辯駁,也是在罪人開脫。若是你連對錯都不分了,那距離犯錯,也就不遠了?!?
“你要記住,罪人就是罪人,功過怎可相抵?”
聽到“罪人”二字,詞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冷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一個罪人,那我敢問一句,顏院長在私下中,也是這么稱呼我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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