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任也試探著問。
“我是職業(yè)撈金人,從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兒?!焙旮绫砬楹荞娉值乇砻髁松矸?。
“撈金人?!”任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就是游走在不同星門中,以賺取星源,爭奪各種珍寶為生的人?!焙旮缧Φ溃骸澳銈兛赡苁怯酶鞣N獎勵,去兌換更強大的身體;而我們是用身體,盡可能地換取更多的獎勵……本質(zhì)上還是有區(qū)別的?!?
“你都三階了,按理說不缺生活的星源吧?”
“八階都缺。我們家鄉(xiāng)的情況……很難跟你解釋。”宏哥搖頭。
“好吧,那我只想說,既然你這么坦誠,那就細點講著。”任也立馬換了一副奸商的嘴臉:“這一家四口的一切秘密,我都想知道。”
“呵呵,我喜歡跟坦誠的家伙交流?!?
宏哥一笑,便繼續(xù)講述宋義的檔案資料:“宋家四口,父親叫宋明哲,以檔案的時間來看,他當時是32歲,且工作一欄填寫的是‘保密’;母親的名字叫潘蓮蓉,在當時的區(qū)政府接待辦公室工作,當年是31歲。哦,對了,還有,宋明哲和潘蓮蓉,在這個星門中,都是神通者的設(shè)定。不過,卻沒有標注職業(yè)傳承,只寫了玩家身份?!?
“嗯,你繼續(xù)說?!?
“檔案中沒有宋明哲和潘蓮蓉的照片,詳細信息也很少,不過有家庭住址。我剛剛抄錄了一下,回頭你也記一份吧。”宏哥稍作停頓后,繼續(xù)補充道:“大兒子宋安的檔案中,有一份心理鑒定報告,上面的診斷是,他易怒,暴躁,有暴力傾向?!?
任也聞愣了一下:“這不是檔案里的吧?”
“對,是心理專家對他專門進行了鑒定,然后被人夾在檔案里的?!焙旮缣ь^看向他:“哦,宋義也有一份。”
“結(jié)果呢?”任也問。
“宋義的心理健康是正常的,只是有些內(nèi)向?!焙旮缁?。
任也擺手:“你把心理鑒定報告拿給我看一下?!?
“嗯?!?
宏哥抽出來遞給了他。
任也低頭,仔細看了一眼報告后,最終在診斷一欄中見到了醫(yī)生寫的話:“望家長對患者宋安多關(guān)愛,注意自身情緒穩(wěn)定,多陪他,多進行室外活動,注意家庭氛圍?!?
看完這段話后,他又看了一眼右下角的醫(yī)生簽字——心理醫(yī)生趙大寶。
“擦,好熟悉的名字?!?
任也伸手摩擦著下巴,皺眉道:“兩個孩子,大兒子暴躁易怒,像是有人格缺陷;二兒子內(nèi)向,輕微抑郁,這是誰的問題?”
“爹和娘的問題唄?!焙旮绲溃骸斑@一輪過后,我的線索延伸很大啊。母親潘蓮蓉的工作,心理醫(yī)生趙大寶,還有他們的家庭住址等等,這都是可以延伸的調(diào)查方向啊。”
“嗯,唯一沒有過多提及的父親資料,我手里也有。”任也輕聲開口:“宋明哲,應(yīng)該就是天天去快餐店買飯的人,只是他的工作……目前還不清楚,展現(xiàn)出的線索也太表象,不能輕易下判斷?!?
宏哥聽到這話眼神一亮:“那要這么說,咱倆的線索是絕配啊!你有宋明哲,我有其他人,往后查,線條很多,找到刀鞘的概率也大?!?
“確實,咱們兩個有的搞。”
任也心里考慮到了雙方的競爭關(guān)系,所以在此刻,很默契的與宏哥共同選擇了沉默,決定先往前走一走再說。
“既然檔案拿到了,那咱們就先走吧。”宏哥提議。
“好!”
任也點頭:“這地方確實不能久留,萬一下一輪課間休息,還有小游戲,那就麻煩了。”
“嗯,走吧?!?
說完,二人一同離開,并且直接帶走了宋家四口的相關(guān)檔案。
不過,當宏哥剛剛邁出房門時,卻突然聽到了星門的提醒。
恭喜您,找到了藏在執(zhí)法隊教育小學(xué)內(nèi)的宋安檔案資料。
您獲得了一張宋安自述書殘片。
自述書殘片代號——3。
“呵呵,這玩法挺有意思的啊?!焙旮缟焓忠环?,一張類似于賀卡紙的殘頁,便出現(xiàn)在了掌心之中。
它上面布滿了模糊的字跡,且微微閃爍著黑色的光芒,瞧著質(zhì)感很好。
“這是什么???”
任也問。
“我得到了一張自述書的殘片,這一趟真沒白來?!焙旮缧α诵?。
“行吧,咱倆出去吃個飯,然后,我也要去拿屬于我的殘片了。”
任也齜著牙,剛說完這句,卻突然感覺右眼皮狂跳了兩下。
“嗯,什么意思?是眼球不同意啊,還是眼皮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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