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漸漸被懷里溫?zé)岬纳碜优菫醢l(fā)間露出來的一些白凈臉龐,還有她纖細(xì)的頸脖,無一不是柔軟惹眼的。
他伸手將手放在她后背上,低頭在席容煙發(fā)頂上吻了一下。
第二日席容煙醒來的時候,魏祁早已經(jīng)走了。
她靠在榻上,又接過寶珠送來的姜糖水。
寶珠在旁邊小聲道:“皇上說主子喝不得藥,這姜糖水不苦,多喝幾回捂捂汗,還準(zhǔn)備了藥浴,太醫(yī)也說要不了幾日,主子體內(nèi)的寒氣就散了,身子也能大好。”
席容煙垂著的眼底沒有多少情緒,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她將碗里的姜糖水喝完,身上便傳來股熱氣,又是初夏,本就有些熱,額頭上又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寶珠將席容煙裹緊:“主子好好捂捂,捂汗了就去泡藥浴,把寒氣逼出來,免得風(fēng)寒。”
席容煙看向?qū)氈閱枺骸拔衣渌?,皇上為難你和玉竹了么?”
寶珠的臉色一白,想起皇上昨日冷酷要杖殺她們的話,心里頭就抖了抖,現(xiàn)在心里都有些后怕。
但昨天凌姑姑就對她和玉竹提醒了,不能說皇上不好的,不然往后更難保命。
她忙搖頭道:“皇上沒責(zé)怪奴婢和玉竹?!?
席容煙微微詫異了一下,他還有這樣寬容的時候么。
他也最擅長用身邊人威脅她。
席容煙閉上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寶珠問:“二公主救起來了么?!?
寶珠點(diǎn)頭:“主子放心,二公主救上來了?!?
“不過主子跟著落水后,我們就沒管二公主的事了?!?
說著寶珠看著席容煙紅了眼眶:“主子不會水,那時候怎么忽然跳到水里去了?!?
“奴婢都快嚇?biāo)懒恕!?
席容煙不想解釋,只是低聲道:“只是瞧著二公主小,便沒想那么多了?!?
玉竹這時候進(jìn)來小聲道:“太醫(yī)來給主子把脈了?!?
席容煙便讓太醫(yī)進(jìn)來,隔著簾子給她把脈。
那太醫(yī)把了一會兒,也似松了一口氣的恭聲道:“宸妃娘娘的脈象平穩(wěn),再調(diào)養(yǎng)兩日,就沒有大礙了?!?
席容煙并沒有什么情緒,只是讓玉竹送太醫(yī)出去。
她身上捂了一會兒,這會兒身上出了汗,渾身黏膩不舒服,又讓寶珠帶她去沐浴。
寶珠看席容煙臉頰紅潤,容色看起來比起昨日好了許多,就忙過來扶著席容煙起身。
泡在浴桶里時,浴房內(nèi)充滿藥味,席容煙一身白膩的肌膚,除了那搭在浴桶上左手臂上的幾處傷痕。
寶珠擦到那里,有些難受道:“也不知道這印子什么時候能好?!?
席容煙倒不在意,她在熱氣中失神,想著該怎么離開這里,又不讓那人傷害身邊的人。
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個手染著鮮血的冷酷的人身邊。
前世里她逃過一次,因?yàn)樗龥]想到過魏祁居然會那樣殘忍,被他抓回來后,明明全不知情的宮人也被他杖斃。
那之后她不敢再逃,但她知道,她唯一能報復(fù)他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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