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聽她學(xué)虛夜月般喚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動向兩眼放光毫不客氣一手接過天香草的范良極道:“不準(zhǔn)在這里抽煙!”
范良極瞪他一眼怪叫一聲翻身躍起仰身穿窗沒入園林夫了不用說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應(yīng)比什么道謝方式更有力虛若無嘆道:“這老賊的輕功已突破了人類體能的極限難怪偷了這么多東西從沒有一次給人逮著?!?
這時有府衛(wèi)進來到鐵青衣身后說了一句話雙手奉上一封書信似的東西才退出去。
鐵青衣把信遞給韓柏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來的?!?
眾人都露出會心微笑。
韓柏大喜接過書信正拆開時眼尾瞥見虛夜月嘟起了小嘴一臉不高興忙把抽出的香箋遞給隔了鬼王的虛夜月笑道:“月兒先看!”
虛夜月化嗔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這樣尊重我月兒的心已甜死了?!?
韓柏打閉香箋見白芳華眼偷偷瞟來心中一蕩挨了過去把帶著清幽香氣的書箋送到白芳華眼下道:“芳華代月兒看吧!”
白芳華俏臉飛紅嬌嗔著推開了他跺腳不依看得虛若無哈哈大笑。
韓柏這時目光落在箋上只見莊青霜以秀氣而充滿書法味道的小楷寫著:
“圣旨喜臨身已屬君望郎早來深閨苦盼。
青霜書”
韓柏看得心顫神搖。
莊青霜的愛是熾烈坦誠沒有半點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脅生雙翼立即飛到她的香閨去。
虛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飯都不吃立即趕去會你的莊青霜?”
韓柏心道這就最好口上卻惟有道:“待會我?guī)г聝阂黄鹑??!?
虛夜月連忙點頭一點都不客氣看得各人為之莞爾。
韓柏轉(zhuǎn)向白芳華道:“芳華去不去?”
白芳華玉臉霞飛“啐”道:“芳華去干什么?”話完才知那“干”字出了語病羞得垂下頭去。
韓柏色心大起差點要伸手過去在臺下摸她大腿不過記起要駕馭魔種忙收攝心神。
這時范良極渾身舒態(tài)走回月榭坐入位內(nèi)時若無其事道:“老虛我服了決定再不偷月兒練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眾人聽得一起瞪大眼睛。筆趣庫
紫玉寒石乃曠世之寶是虛若無為了虛夜月千辛萬苦求來讓她練功時銜在小嘴里清神靜慮轉(zhuǎn)化體質(zhì)想不到竟被這大賊知道了。
虛夜月大嗔道:“我要殺了你這壞蛋大哥?!?
虛若無苦笑這:“這算是感激嗎?”
與范良極對望一眼后齊聲大笑起來。
笑罷虛若無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后京師展開了史無先例最大規(guī)模的調(diào)查和搜索行動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動的人都受到盤問交待這幾天碰過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懷疑的對象弄得人心惶惶滿城風(fēng)雨。”
范良極挨在椅里舒適地道:“老虛你認(rèn)為他是否有關(guān)系呢?雖說那人用的是東洋刀武功又臻宗師級的境界說不定燕王手下里有人扮成這樣子呢?!?
虛若無苦笑道:“你問我我又去間誰。燕王確有此心卻為我所反對。朱元璋終是我虛若無的朋友我絕不容別人在虛某眼前把他行刺?!?
青衣插入道:“四天后就是朱元璋大壽連續(xù)三天皇城和民間都有慶典但戲肉卻在最后那天的孝陵祭天、憐秀秀那臺戲和皇城晚宴因為都是朱元璋會參與的盛會要生事必然會在那一天?!?
一直沉默不的碧天雁道:“由現(xiàn)在開始每一天都會有事生只不過生在旁人身上為最后的陰謀鋪路?!?
虛若無冷笑道:“現(xiàn)在形勢實在復(fù)雜無比敵我難分最大股的勢力有方夜羽為的外族聯(lián)軍、以及藍玉、胡惟庸、八派聯(lián)盟、我們鬼王府和賢婿……”
韓柏失聲道:“我可算得上一份嗎?”
虛若無雙目神光一閃瞪著他道:“你雖看似獨來獨往只得范老頭在旁扶持其實后有黑榜無敵高手‘覆雨劍’浪翻云和兩大圣地三百年來最卓的仙子劍客秦夢瑤在你背后撐腰只要想想怒蛟幫和兩大圣地便知你的實力如何強橫否則朱元璋為何求你去殺連寬。”
再微微一笑道:“那晚樹干無故自折累得我的寶貝月兒給你又摟又親而月兒竟全不覺察有人暗中做了手腳。如此高明的手段怕只有浪翻云和秦夢瑤可以不動聲色地做到。我看還是浪翻云居多只有他那不拘俗禮的心胸才會這樣助你戲弄月兒?!?
虛夜月“啊”一聲叫了起來一臉?gòu)舌梁荻⒅n柏一副算賬鬧事的樣兒。
韓柏老臉一紅干咳一聲岔開話題道:“岳丈真厲害。小婿行將動手對付連寬不知藍玉方面尚有什么高手?!?
鐵青衣代答道:“這可是各方勢力都想保存的秘密不過經(jīng)我們多年刺探藍玉手下各類人才都有很多是從塞外較少的民族中招聘回來燕王的領(lǐng)地與邊塞靠鄰情況亦應(yīng)大致如此?!?
韓柏想起今晚燕王答應(yīng)了給他的金美女心都癢了起來。
鐵青衣續(xù)道:“就我們所知藍玉除連寬外;尚有三個厲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戰(zhàn)甲、‘妖媚女’蘭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戰(zhàn)將形如猴精非常易認(rèn)戰(zhàn)甲擅追蹤偵查;蘭翠晶則是潛蹤匿跡的高手精于刺殺之道。這三人不像連寬般時常露面行蹤詭秘想找他們真是難比登天。但最厲害的還是藍玉此人十八般武器件件皆能差可與赤尊信比擬否則朱元璋亦不會那么忌憚他?!?
韓柏暗吐涼氣原來藍玉這么燙手自己還糊里糊涂答應(yīng)了朱元璋。
碧天雁接入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這人極懂權(quán)謀之術(shù)否則也不能把所有開國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表面看似易于相與其實只是個騙人的偽裝東瀛高手十有九成是由他穿針引線搭回來卻巧妙地推到藍玉身上去?!?
虛若無忽向范良極道:“范兄有沒有聽過‘天命教’?”
范良極一震道:“當(dāng)然聽過據(jù)說是由當(dāng)年魔門陰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厲工的師妹符瑤紅所創(chuàng)**邪惡專講男女交媾采補之術(shù)可是近三十年已消聲慝跡再聽不到他們的消息。”虛若無冷哼道:“若虛某法眼無差天命教只是由地上轉(zhuǎn)入了地下免招白道各派圍剿而根據(jù)蛛絲馬跡胡惟庸就是該派核心的軍師級大員故意不習(xí)武功以掩藏身份否則他何能明陷暗害弄垮了這么多不可一世的開國功臣?!?
韓柏和范良極臉臉相覷至此才知道京師形勢之復(fù)雜實遠乎他們的想象。
很少說話的碧天雁道:“這事我們亦是兩年前因一件看似無關(guān)的事件根查后得到了一些線索才推斷了出來密報朱元璋后始令他改變了對胡惟庸的寵信決心重整六部架空胡惟庸的權(quán)力希望不會是太遲了。”
韓柏頭皮麻道:“天命教有什么厲害的人呢?”
虛若無道:“若沒有變動的話天命教共分五個階層就是法后、軍師、艷女、媚男和散士他們極講階級三十年前的法后乃符遙紅的嫡傳徒孫‘翠袖環(huán)’單玉如若她未死怕有六七十歲了不過保證她只像個三十來歲的艷婦她的采補術(shù)已達登峰造極的至境武功應(yīng)大致與虛某相若只欠了我的經(jīng)驗火候。”
范良極道:“不知他們因何事漏出底子。”
鐵青衣望了虛夜月一眼后猶有馀悸地道:“可能由于胡惟庸心切對付我們派出媚男來想以厲害**對付月兒那知月兒被府主培養(yǎng)得百毒不侵又有我們?nèi)找乖谂员Wo當(dāng)場人贓并獲那人吞毒自殺而府主則憑**的成份看穿天命教仍然存在再根據(jù)那媚男的衣著、飾物、生前行藏各方面入手調(diào)查不但覺此人長居京師還有揮霍不盡的財富最后現(xiàn)了他和胡惟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才悉破了這個大秘密?!?
范良極嘆道:“難怪胡惟庸這么得朱元璋寵信我敢打賭他妃嬪宮女中必有很多是由胡惟庸獻上的艷女?!?
碧天雁道:“實情確是如此胡惟庸獻上的美女并不多只有三個都是可迷死男人的美女。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借故處死了其中兩人第三個投井自盡可是事后我們卻鑒定這撞得臉目模糊的女子只是個替身至此朱元璋亦深信不疑我們的判斷?!?
鬼王嘆道:“朱元璋這叫打草驚蛇我看就那時開始胡惟庸已知道事敗于是勾結(jié)各方勢力密謀作反?!?
韓柏聽得頭都痛了起來心掛莊青霜站起身來請罪告辭后逗白芳華道:“芳華不陪我們一道去嗎?”
白芳華嫵媚一笑道:“今晚的晚宴不是又可見到芳華嗎?快去吧!不要教美人兒久等了?!?
韓柏的心隱隱作痛知她下了決心跟定燕王所以才回復(fù)平時風(fēng)流的俏樣兒意興索然下再不理她領(lǐng)著虛夜月出榭去了。ъiqiku.
趁虛夜月找人取馬時范良極低聲道:“老虛是想借我們的口把有關(guān)藍玉和胡惟庸的真正實力轉(zhuǎn)告浪翻云和秦夢瑤你看他一句都不提燕王方面的事便知道這老小子手段高明。”
韓柏道:“你去不去西寧道場?”
范良極哂道:“云清又不是在那里去那悶死人的地方干嗎?我還要為我們令夜的剌殺行動安排一下你放心去找莊青霜吧記得要把她就地正法好提高魔功否則說不定反被連寬把你宰掉。”
韓柏笑道:“這還要你提醒嗎?我包保霜兒的處子之身保留不過今天的黃昏?!?
這時虛夜月神氣地領(lǐng)著灰兒等三匹馬回來嬌呼道:“呆頭鳥的在干什么快來啊!”
兩人對視一笑迎了上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