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川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傷,才算徹底痊愈,但也留下了一些后遺癥,比如經(jīng)??人裕热绮荒芎却缶频鹊?。不過好在命是保住了,起飛之路也徹底打開了。ъiqiku.
何大川還是很講義氣的,孟璽被處理后,川府的很多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因為他本來就屬于空降長官,在這邊生活的時間太短,除了馬老二,寶軍以外,也沒啥交情太過深厚的朋友,所以很多人為了避嫌,自然就要離他遠一點。
但何大川不講究這個,他給秦禹打了一個電話,沒起到啥積極作用后,就立馬帶著艾豪,去了川府農(nóng)業(yè)總局的土體改革司,見了孟璽一面。
這個土地改革司,是在重都城外的,周邊全是大荒地,和剛剛扣起來的大棚試驗田,看著非?;臎?。
司里算上孟璽,總共只有七名工作人員,而且歲數(shù)一個比一個大,最小的估計也有四十多歲了。他們都是當初在各生活鎮(zhèn)被選拔上來的農(nóng)戶代表,沒啥基礎學歷,只懂一些扣大棚種地的經(jīng)驗而已。
辦公室內(nèi)。
孟璽略顯落魄地穿著軍大衣,笑吟吟的沖著何大川說道:“你剛出院,就別喝了?!?
“沒幾把事。這人就是活個命,命好的,槍林彈雨里穿過來,也能長命百歲;那命不好的,就是天天他媽的吃抗生素,也夠嗆能活過三十?!焙未蟠ù筮诌值貞溃骸澳阈值芪?,命還不錯,少喝一點,死不了?!?
“你是真樂觀啊。”
“不樂觀咋整?我這是被一槍打在胸口上了,肋骨扎穿了內(nèi)臟,動了幾次手術,勉勉強強的又活過來了?!焙未蟠b牙說道:“那我要是再倒霉點,被一槍打在了命根子上,后半輩子直接當太監(jiān),那你說,我能去上吊嗎?艸,不還得活著嗎?”
“你要讓我妹妹守活寡,那不用你自己動手,我就直接讓你上吊了?!卑赖夭辶艘痪?。
“呵呵?!泵檄t看著這倆貨,莞爾一笑。
“所以說啊,什么事兒咱都得往好了看,樂觀一點,積極一點。憋了巴屈的活著,起不到任何作用,也解決不了啥問題。”何大川這個人雖然沒啥文化,但情商卻是很高的,他說這么多,其實無非就是想委婉地勸一勸孟璽。
孟璽心里啥都明白,但還是很溫暖地回道:“謝謝你,大川。”
“你就是明天被派去撿破爛,那咱也是兄弟。為啥啊?因為別人和咱,沒有那個過命的經(jīng)歷和交情?!焙未蟠ńo孟璽倒酒:“兄弟,你也別上火,我把話放在這兒,你早晚還有飛起來的那一天?!抱靑qiku.
“川府不缺不人才?!泵檄t笑著搖了搖頭。
“但師長身邊缺一個孟璽?!焙未蟠▓远ǖ鼗氐?。
“再說吧。”孟璽岔開話題招呼道:“來,吃飯,喝酒!”
說完,三人在光線昏暗的室內(nèi)喝起了酒,但孟璽和艾豪都有意控制何大川喝的量,所以后者只能算是小酌。
酒喝完了,三人閑著沒事兒,就在大野地里走了起來。孟璽背著手,迎著冷風說道:“大川啊,軍政大會結束,川府也會有大動作,這次對你來說,是個機會?!?
“我啊,我最多干個副旅?!焙未蟠ù蛑栢没氐溃骸拔覜]學歷,也沒進修過,估計干到副旅,就到頭了?!?
“不,你想錯了?!泵檄t搖頭:“你的短板是可以慢慢彌補的,但你的長處,別人都彌補不了?!?
“拉倒吧,你可別捧我了?!焙未蟠〒u頭。
“你記著我的話,川府不缺像齊宇銘他們那樣的軍官,但卻缺你這種,跟誰關系都不太近,又是后竄起來的高級將領。”孟璽在夜色下凝望著他說道:“你要發(fā)揮你的長處,懂得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兒。”
何大川眨了眨眼睛:“你想說啥?”
“不要學其他軍官那樣,死抱一團,你就干好你的事兒就行了?!泵檄t趴在何大川耳邊說道:“直白一點說,你的政治立場,就是秦師長,其他圈子的事兒,一概不參與就完了?!?
何大川琢磨半天,重重地點頭:“我懂你意思了。”
“嗯。”孟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