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世宏倒地,腹部,胳膊飆血。
“團長!”
周邊的警衛(wèi)軍官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全部撲了過來。
黎世宏此刻沒感覺自己有多疼痛,只使勁兒甩了甩腦袋,減緩眩暈感后,扶著地面就要坐起,但身體用力,左側(cè)肩膀窩處,突然噴出了一股鮮血。
是的,血是直接噴出來的!
黎世宏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傷口處,才發(fā)現(xiàn)有一枚彈片鑲嵌在了肩膀窩的肉里,而自己腹部,以及左臂,都變得血肉模糊。
“團長,你沒事兒吧?”警衛(wèi)官沖上來,扶住了黎世宏。
“他媽的?!崩枋篮暧糜沂职戳税葱乜?,發(fā)現(xiàn)腹部疼痛難忍,他是老兵了,知道身體出現(xiàn)這個反應,那肯定是彈d打進了腹部內(nèi):“別動,彈片打……打進去了。”
眾人用身體護住黎世宏后,警衛(wèi)官立馬吼道:“團長負傷了,擔架,擔架過來!”
黎世宏此刻感覺自己腹部內(nèi)滾燙,他扶著地面掃了一眼前沿戰(zhàn)場,還在吼著:“團參謀長接替指揮,攻擊間奏不要斷……!”
參謀長跑過來,掃了一眼黎世宏的傷勢,立馬擺手:“抬著團長走!”
“……一定要打下來……不然北風口的堅持毫無意義!”黎世宏抓著參謀長說了一句,雙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團長重傷,依舊不能減緩戰(zhàn)爭烈度,參謀長連接棒指揮,繼續(xù)向前猛壓。
路邊上,馮系車隊的陣型,以及兩個團的守軍,在川軍不停的沖擊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缺口和混亂的情況……
不遠處,馬老二,孟璽等人,端著機槍,在迫擊炮的掩護下,已經(jīng)打穿防空部的一側(cè)防區(qū),直奔中心車隊趕來。
沖鋒過程中,孟璽的電話不停的響著,他聽見了,但一直沒接。
后來,馬老二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也聽見了,不過同樣沒接。
……
中心站場外圍。
新二師一團三營的殘部,此刻距離防空部大約還有不到三公里,但他們卻在回防的途中,被孟璽安排的外圍人員,給攔住了。
營長躲在一處高樓后面,擺手吼道:“快,后側(cè)部隊快點,先行通過,試試他們的火力!”sm.Ъiqiku.Πet
話音剛落,一名排長從前面跑過來,指著交叉路口的川軍士兵吼道:“營長,你看,你快看!”
營長聞聲抬頭。
交叉路口處,十幾個名川軍士兵,與他們抓到的馮系軍官家屬站在一塊,隊形拉成了一條直線。
“馮系的兵,你們給我聽著??!不打,咱們相安無事,打了,老子就帶著這些人,一塊往前沖!”川軍的軍官扯脖子吼道:“怎么選,你們看著辦!”
營長聽到這話,拿著望遠鏡掃了一眼被俘人員,見到被綁的那些人,都不是自己營內(nèi)的軍官家屬,但有兩人他認識。ъiqiku.
營長心里憋屈,高聲怒吼:“他媽的,你們是爺們嗎?!部隊開戰(zhàn),咱們真刀真槍的干就完了!你們綁軍人家屬,這tm還算軍人嗎?”
川軍軍官聞聲立即回罵道:“放尼瑪?shù)膒!我們是不是軍人!早已在老三角戰(zhàn)場,以及鹽島之戰(zhàn)證明過了!真刀真槍的干,你們南關(guān)口不到四個小時就被打崩了!你還跟我談尼瑪?shù)臓攤儾粻攤?!馮成章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如果不是北風口戰(zhàn)局緊迫,我們打完松江還要支援吳系,你們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