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總長毫不猶豫地回道:“這是不可能的。”
“唉?!?
閆伯韜嘆息一聲,使勁兒搓了搓手掌,硬著頭皮說道:“老項,你也別太犟了。要人的畢竟是你兒子啊,自衛(wèi)軍如果被釋放一部分,他在同盟軍那邊,也會腰桿更硬一些?!?
“立場問題,不容妥協(xié)?!表椏傞L再次搖頭。
話到這里,屋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二人僵持住了。
顯然,項總長心里非常清楚,為什么閆伯韜會勸他放掉一部分自衛(wèi)軍,交還給項擇昊。
二人相對著沉默了一會,閆伯韜語氣竟有些哀求地說道:“如果這事兒,算是我求你呢?”
項總長依舊沒有吭聲。
“老項,我也不怕你笑話?!遍Z伯韜繼續(xù)說道:“我就子玉這么一個兒子,說句難聽的,再過二十年,我還能不能活著都兩說呢!權(quán)利啊,地位啊,對我來說,不算最重要的,我死之后,閆家后繼有人,我才不算愧對列祖列宗。你把城外被控制的那一個師的部隊,還給小項,讓他們釋放了子玉,我記你一輩子的情?!惫P趣庫
“這事兒不行?!表椏傞L明確拒絕道:“城外那一個師的部隊,我已經(jīng)讓人重新接手了,新的政工干部,正在給基層軍官做思想工作。等部隊穩(wěn)定下來,我會重新整編自衛(wèi)軍?!?
閆伯韜攥了攥拳頭,沒有接話。
“黨政不能沒有自己的軍事力量,我更不可能因為小項是我兒子,就給軍事政敵,輸送兵力和作戰(zhàn)部隊,這種做法跟奸細(xì)沒有任何區(qū)別?!表椏傞L皺著眉頭繼續(xù)說道:“更何況,即使我同意這么干,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前幾天老張來過我這里一趟,談了這個事兒,他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不同意釋放被控制的部隊?!?
“唉!”
閆伯韜再次嘆息一聲,搖著頭,沒有繼續(xù)跟老項爭論下去。
“老閆,其實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我能理解你惦記子玉?!表椏傞L柔聲說道:“不過你放心,子玉短期之內(nèi)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他項擇昊就是再沒人性,起碼也知道,我是他爹!如果他真動了你兒子,那我該怎么面對你???他應(yīng)該不會把我這個親爹,推到四面楚歌的境地吧?”
閆伯韜點了點頭。
“你放心,找個機會,我會把子玉要回來的?!表椏傞L補充了一句。
“反正你多費費心吧?!遍Z伯韜也立馬表態(tài):“不管黨政系統(tǒng)內(nèi),有啥變化,你就記著,我老閆永遠(yuǎn)會支持你?!?
項總長笑著點了點頭。
半小時后,閆伯韜無奈地離開了項家,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卻無處發(fā)泄。
上了專用座駕,閆伯韜還沒等開口,坐在后座上的老婆就立馬問了一句:“項總長怎么說?”
“不同意?!遍Z伯韜皺眉嘆息道:“這個老狐貍,太賊了!”
“為什么不同意???”老婆非常不解地說道:“咱們同意釋放城外那一個師的部隊,這是幫他兒子抬身價啊,而且對黨政內(nèi)部影響并不大。我就不信,老項還真能跟小項斷絕父子關(guān)系?!”
“你懂什么?”閆伯韜一針見血地回道:“子玉在項擇昊手里,那我面對老項的時候,就永遠(yuǎn)要矮他半頭?!?
老婆怔住。
“我是理事會會長,他控制住了我,就等于控制住了理事會,從而才能穩(wěn)定住現(xiàn)在的黨政內(nèi)部?!?
“那你的意思是,小項和老項私下里有聯(lián)系?”
“應(yīng)該沒有,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兒?!遍Z伯韜非常具有政治智慧地說道:“項擇昊也不是傻子,他再任性,也知道老項是他爹。他掐住子玉,我就不敢鬧,就這么簡單?!?
“那子玉……?”
“他暫時不會有危險的。”閆伯韜擺了擺手:“慢慢來吧,找個機會,我就把他接回來。”
……
川府,遠(yuǎn)山鎮(zhèn)。
孟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秦禹,話語簡潔地說道:“師長,恕我直,目前的同盟軍,其實就是一群各有算計的烏合之眾,所以,我個人的意見是,要早做打算,在此次軍事對峙中,將川府的利益最大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