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上方單手用力,直接將刀扎透了士兵的脖子,將其釘在了戰(zhàn)壕的土地上。筆趣庫
“呼呼!”
秦禹劇烈喘息兩聲,回頭一腳揣在與察猛較勁的士兵身上,倆人合力騎上對方,一人拿刀,一人掄拳,喪失理智的將其打得面目全非后慘死。
兩人合力干躺下三人后,直接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竟都有些脫力。
戰(zhàn)場中,你的第一目標是要殺敵,致對方于死地,所以這跟街頭搏斗,甚至是擂臺上格斗比賽,那都完全是兩回事兒。在這里誰也不可能留手,人有多大勁兒,就要用多大勁。在戰(zhàn)斗中,人的腎上腺素飆升,可能還感覺不到累,但事情結束了,人就會有脫力感。
察猛年紀也大了,不是當初打泰拳時的小伙子了。他短時間內的爆發(fā)力還跟當初一樣,但讓他長期處于高強度作戰(zhàn)中,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二人癱坐了不到三十秒,戰(zhàn)斗就結束了,海軍士兵和川府后續(xù)部隊沖上來,直接解決了,這一側的全部敵軍。
但眾人在搜索中,卻沒有發(fā)現(xiàn)指揮官,等級最高的將領才是一位連長。
秦禹感覺不對勁,就命令所有人搜查敵軍尸體,最終竟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干死的那三個人里,有一名副團級將領,他把自己的軍銜和肩章,全都揣進了兜里。
對于鹽島這只規(guī)模不大的駐軍部隊來說,團級干部非常稀少,這人應該是峭壁陣地的指揮官。
秦禹緩了口氣,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命令后序部隊前壓。而有了海軍的參戰(zhàn),以及眾人拼命拿下的峭壁陣地作為后方屯兵點,剩下的戰(zhàn)爭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峭壁上方,川軍從下方運送上來重炮,開始對山下敵軍陣地進行炮轟。隨即大部隊涌上,梯次性進行沖鋒,打的敵軍連連后撤。
正面戰(zhàn)場,王天輝指揮的192旅,在敵軍不停被拉扯下,抓準了進攻空檔,一路勢如破竹地推進著。
與此同時。
林成棟埋在島內,蟄伏兩年多之久的特務開始發(fā)揮作用。他們帶著大量在這里長期被奴役的工人,在后方造反。
里外夾擊下,敵軍開始大面積潰逃,碩大的島嶼也被戰(zhàn)火包裹。
一處戰(zhàn)壕內。
徹底沒了力氣的秦禹,沒有再跟大部隊前進,而是點了根煙,坐在土地上,深吸了一口。
旁邊,林成棟沉默許久后,舔著干裂的嘴唇說道:“給我一根?!?
秦禹將煙盒遞給了他。
林成棟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突然指著遠處的一間大型工棚說道:“那四年……我就住在那里……?!?
秦禹沉默。
林成棟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告訴自己,不論用啥辦法,我都得回家……因為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我……四年,我整整用了四年想逃跑計劃……最終回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老婆改嫁了,孩子沒了……。”
秦禹聞聲看向了他。
“從那一刻開始,我tm就想報復這個地方!”林成棟咬牙說道:“我恨這里,恨島上的每一士兵……如果不是他們……或許,我回去之后,一切還都跟從前一樣。”
秦禹沉默。
“小禹,鹽島被打下來了,我怎么卻高興不起來呢?”林成棟聲音顫抖地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哭著,有些迷茫地問道:“我后半輩子……不知道該干啥了?!?
秦禹聽著他的話,眼圈莫名泛紅,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咋沒奔頭?跟我一塊,把川府干好!!”
林成棟情緒崩潰,雙手捂著臉頰,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我想我孩子了,我真想他?!?
秦禹看著島上的遍地烽火,同樣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兒,緩緩的也留下了眼淚。
……
三個小時后,島上的大部分駐軍被清理干凈,最高軍事主官被活捉。
“投降,我們投降了……!”最高軍事主官,舉手喊道。
“打之前我就喊話了,投降了,你是戰(zhàn)俘;不投降,我打進來,屠你營級以上所有軍官!”齊麟咬牙吼道:“全他媽給我斃了,拋尸海面交戰(zhàn)區(qū)。告訴五區(qū),川軍落地鹽島,戰(zhàn)爭他媽的結束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