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府的沖突是怎么起來的？”韓桐問。

李致勛怔了一下。

“你們殺了幾個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士兵，想去從側(cè)面牽制住秦禹，給他施壓，讓他妥協(xié)，可秦禹的反應(yīng)呢？”韓桐一針見血地說道：“他的反應(yīng)是，為了這幾個士兵，不惜在川府砸下傾家蕩產(chǎn)的資源，也要跟索家，跟何家碰一碰，甚至為此還駁了九區(qū)上層的命令。這種反應(yīng)，你們之前有考慮到嗎？”

李致勛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忍不住點了點頭。

“如果說天成有企業(yè)文化的話，那就是一個情字。這個情字把天成的核心成員，死死地拴在了一塊，也讓秦禹從一個無名小子，搖身一變成了軍界新星。也是這個情字，讓他幾次逢兇化吉，又幾次快速崛起?！表n桐非常透徹地說道：“你摸懂了這個情字，就能收拾他。”

“他必救馬老二？”李致勛問。

“對?！表n桐重重地點頭：“你手里的人質(zhì)，比秦禹手里的人質(zhì)更值錢。所以你現(xiàn)在這么容易的就答應(yīng)了他的條件，那就錯過了，可以談出更大性價比的機會?！?

韓桐說的話邏輯清晰，有理有據(jù)，李致勛很信服他的話，皺眉問了一句：“那我該怎么談呢？”

“先殺再談?！表n桐聲音沙啞，目光如炬：“讓秦禹心里先慌起來，你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李致勛面色凝重，沉思好半晌問道：“會不會觸怒秦禹，導(dǎo)致談判崩掉？”

“57號關(guān)著的人，只要不死絕了，秦禹一定妥協(xié)?！表n桐雙眼明亮地回道：“你相信我，我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惫P趣庫

李致勛舔了舔嘴唇：“讓我相信你的判斷……?！?

韓桐突然抬起右腿，指著膝蓋，戲謔地說道：“你即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這條腿。我在秦禹身上付出的代價，比你們多太多了。”

李致勛聞聲沉默。

……

白天，松江土渣街上。

秦禹和于瑾年并肩走到一間陌生的大院內(nèi)，笑著喊道：“老二，你人呢？”

大院內(nèi)，花圈林立，白綾隨風(fēng)飛舞，一大群人站在一口棺材面前，正在失聲痛哭。

秦禹邁步上去，皺眉問道：“怎么了？”

人群沒有回應(yīng)，秦禹連續(xù)問了好幾句，突然扭頭看向了大廳，見到一張碩大的遺照就放在客廳中央。

“撲棱！”

徐家指揮部的大院內(nèi)，秦禹滿頭是汗的從夢中驚醒，喘息著罵道：“他媽的，嚇我一跳！”

“你咋了？”察猛在旁邊的床上問道。

“沒事兒，做了個夢，艸！”秦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拿起水杯猛灌了幾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