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的電話打到了韓三千的手機上,他站在窗口處,不停地吸著煙,按了接聽鍵:“怎么樣,奉北那邊是怎么回復的?”
“……政務署的人給邢胖子打了電話,勸了好久,他還是堅持要在奉北判徐洋。”對方直回道。m.biqikμ.nět
“他這是什么意思?”韓三千眉頭緊皺地喝問道:“是故意卡秦禹,還是故意卡我?!”
“老韓,你別多想,他這么做肯定不是沖你。”
“那是沖誰?”韓三千冷聲問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不放了徐洋,韓堯和王宗譚就不可能回來。”
“……老邢現(xiàn)在在氣頭上,大股東也在酒店受傷了,哪怕就不是他兒子出事兒了,內(nèi)部也會給他很大壓力。更何況奉北警務總局,也覺得長吉的事情鬧得太大,主犯必須得得到嚴懲?!睂Ψ絿@息一聲勸說道:“老韓,我是覺得這事兒還是緩一緩,等邢胖子氣消了,風頭也過去了,咱們再重新談這個事兒。人剛死,咱也得注意當事人的情緒啊?!?
韓三千聽到這話,莫名有些心涼。
在龍城的事情上,韓氏集團的付出其實都不比風暴中心的王家少。除了大筆的資金支持外,韓非慘死,韓堯被抓,甚至連韓三千差一點都沒有跑出龍城,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上層有了授意,韓氏集團才開足馬力去辦的。可現(xiàn)在事情跌入最低谷,奉北那邊的人卻明顯是有些偏向邢胖子的。
電話內(nèi),韓三千沉默許久后問道:“……死了的人,確實值得同情。可我不明白……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為啥不去?;畹模?!邢胖子這么干,卡的不是秦禹,為難的卻是我和王家?。 ?
“老韓,奉北那邊也確實一直在跟邢胖子溝通這個事兒,要不……?”
“就這樣吧。”韓三千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
室內(nèi),一陣沉默后,福少才緩緩站起身,張嘴輕聲勸說道:“韓叔……。”
“嘭??!”
韓三千回頭一腳將茶幾桌踹翻,十分罕見的失態(tài)罵道:“勁兒都不往一處使,合作還有啥他媽意思???!七百人連新鄉(xiāng)的大門都沒看到,就被斬首了,他出力了嗎?拿龍城的事兒當大事兒來對待了嗎??。?!”
福少愣住。
“防著外面的人不說,還要防著自己人,很好。”韓三千雙眼通紅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這個事兒,確實戳在了老韓的肺管子上。
一個小時后,韓三千給集團總部打了個電話,讓十幾個高層準備在奉北拋售一些產(chǎn)業(yè),同時將未來五年的發(fā)展重心,全部調(diào)到歐盟區(qū)。
……
與此同時。
鹽島。
絡(luò)腮胡子男子趕到了槍聲響起的地點后,就見到十幾個持槍的衛(wèi)兵,從快艇上拽下來三名與他衣著相仿的壯漢。sm.Ъiqiku.Πet
“逃跑,就是這個下場!”領(lǐng)頭的衛(wèi)兵沖眾人吼了一嗓子后,直接擼動槍栓,沖著三人無情掃射了數(shù)十發(fā)子d。
周圍兩側(cè)圍觀的人群,全部驚懼地看著三具尸體,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絡(luò)腮胡子皺著眉頭,雙腿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他想跑,可還不想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