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處,韓三千饒有興致地看著葉琳問道:“藥廠項目,我們前前后后給吳迪這么多資金支持,現(xiàn)在他要干硬起來了,就要卸磨殺驢,我們?yōu)槭裁催€要配合著他的心思來呢?”
“投資總有失敗的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難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葉琳輕聲說道:“松江大局已定,再糾纏下去,我們沒有一丁點好處,反而會被牽扯精力?!?
“理是這么個理,可心里還是不舒服啊?!表n三千背手回道:“面子上也不好看?!?
“經(jīng)商看的是利潤和性價比,面子不重要吧?”葉琳笑著回道。
韓三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說道:“是否撤股,你們?nèi)齻€研究吧,我不管了?!?
葉琳怔住。
“一會我去見個朋友,倆小時后,你給我打電話,咱們單獨吃個飯?!表n三千沖著葉琳說完,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葉琳抱著肩膀,沉吟半晌后沖著韓桐說道:“撤股的事情,你怎么看?”
“撤股可以,但要埋個隱患給他們?!表n桐笑著回道。
葉琳是一個心思極為細(xì)膩的女人,她在剛才發(fā)表意見的時候,已經(jīng)注意到了韓堯和韓桐倆人的反應(yīng),所以此刻聽到對方這么說話,她也沒有反駁。ъiqiku.
“哥,你看這樣辦行不行?”韓桐躺在病床上,輕聲跟二人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韓堯聽完,沉思半晌后點頭:“可以?!?
“你覺得怎么樣?”韓桐又看著葉琳問道。
“我覺得沒必要?!比~琳抱著肩膀回道:“但你們要堅持,我會執(zhí)行。”
韓桐盯著她數(shù)秒:“好,就你來辦吧?!?
“可以?!比~琳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
深夜,燕北某街邊攤上。
“好勒,兩碗牛肚,一壺散裝白?!崩习宥酥蟊P子,將簡單制造的食物放在了桌面上。
葉琳捋著發(fā)燒,眨眼盯著牛肚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請我吃這個啊?”
牛肚擺在桌上,韓三千右手捏著蔥花,辣椒末,蒜末,均勻地撒在牛肚上面,又倒了一點老醋調(diào)味兒,將熱氣騰騰的牛肚攪拌的香溢四濺。
“香啊,嘗嘗!”韓三千笑著招呼了一聲。
葉琳用紙巾擦了擦嘴唇上的口紅,捋著發(fā)梢夾著牛肚放在嘴里咀嚼,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這能嚼動嗎?”
“吃的就是這個勁道勁兒?!表n三千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突然問道:“你覺得藥廠的項目,我們?yōu)槭裁词×???
“因為我們太強(qiáng)了唄?!比~琳想也不想地答道。
“這不是理由。”韓三千搖頭:“你現(xiàn)在跟我說話太官方了,我想聽點實話?!?
葉琳斟酌半晌,再次出說道:“我個人覺得韓桐在一些決策上有失誤,或者說太偏激?!?
“說說看?!表n三千點頭。
“其實不是吳迪把我們當(dāng)成了假想敵,而是韓桐先把自己擺在了,可以跟吳迪平等對話的層面上。”葉琳客觀公道地說著自己的見解:“為什么藥廠項目功成之后,于家和秦禹沒被吳迪邊緣?因為他們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但韓桐沒看懂?;蛘咭部梢哉f是他看懂了,但是沒在乎,總覺得自己是資方,外面又有龍興這個競爭對手,吳迪不敢跟他翻臉?!?
韓三千喝了口水:“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