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黎叔,我敬你一杯?!鼻赜碓谘啾边@邊關(guān)系很薄,餐桌上他也插不上什么話,只能起到微小的輔助作用。
陸曉峰來了后,四人繼續(xù)喝酒閑談,卻不聊正題。
又過了不到二十分鐘,黎滄源才找借口離開,并且堅持沒讓顧和秦禹送他。包廂內(nèi)只剩下和二人不太熟的陸曉峰后,反而有些話就能說得更直白了。
“曉峰,你看這事兒運作運作,我朋友的公司能上嗎?”顧笑吟吟地問。
陸曉峰沉吟半晌:“能,但代價大點?!?
“有多大?”顧又問。
“這里沒外人,我也不瞞你。”陸曉峰面色嚴(yán)肅,聲音低沉地說道:“一次投標(biāo)兩百萬,二次入圍再補兩百萬。最終殺入決賽圈,事兒落到你身上,五百萬;事兒不到你身上,也要拿三百?!?
“……!”顧怔住。
“鐵路項目萬眾矚目,很多公司知道最終拿不到項目,可還是愿意陪標(biāo)露臉,讓一些領(lǐng)導(dǎo)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混個臉熟?!标憰苑蹇杀壤铚嬖粗卑椎锰嗔耍种篙p點著桌面說道:“你們公司的資質(zhì)差一點,如果真想上,光打點這一塊,你要準(zhǔn)備一千個?!?
“準(zhǔn)備了這一千個,就一定能上嗎?”顧笑呵呵地問道。
“呵呵,你啥家庭啊,這話還用問我?”陸曉峰點了根煙,語氣無奈地說道:“這么大的項目,牽扯這么多人,誰敢保證最后餅會落在誰家?。窟@么跟你說吧,不是因為你有這一千萬,就可以摻和這個事兒,而是因為你有關(guān)系,才有資格花這一千萬試試?!?
“我明白了?!鳖欬c頭。
“百分之八十吧,不然我叔不會叫我來。”陸曉峰吸了口煙,低聲再沖顧說道:“如果最后這事兒差點火候,我們的勁兒很難再用上的時候,你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再找找上層的領(lǐng)導(dǎo)。只要他們愿意說一句話,這事兒就十拿九穩(wěn)了?!?
“妥,我明白了。”顧點頭。
“下周項目組去呼察那邊看看,你要想辦就盡快。”陸曉峰提醒了一句:“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一趟,那兒地廣人稀,談點啥桌下面的話方便。”
“好,好,謝謝了?!鳖櫫ⅠR笑著舉杯說道。
……
十幾分鐘后,陸曉峰離去。
秦禹坐在包廂內(nèi),插手看著顧問道:“一千萬事兒才有可能會穩(wěn),這可比咱們之前想的代價要大啊?!?
顧臉色嚴(yán)肅地看向秦禹:“錢你能不能搞?如果湊不出來,我就再找一家資本進來,把錢補滿?!?
秦禹見顧老狗沒有開玩笑,也很認(rèn)真地回道:“鐵路的項目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能和政f合作,把事情干好,那政z資源我能拿滿,經(jīng)濟效益也能讓我徹底再邁一個臺階,所以我不想讓其他人進場。不然我在松江找?guī)讉€朋友,直接可以把投資給攤了,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想自己站起來,所以才一直沒有聯(lián)系其他資本?!鳖欬c頭附和一句,輕聲問道:“可這么多錢,你能搞到嗎?”
“實在不行,我就拿藥廠股份跟銀行貸款?!鼻赜沓聊肷魏笳f道。
“那就盡快湊錢,過兩天我們呼察走一趟?!鳖櫪瞎匪坪跻沧龀隽藳Q定。
……
街道上。
陸曉峰坐在車?yán)铮弥娫捳f道:“嗯,我跟他說了。對對,看他們回復(fù)吧,如果行,過兩天我就帶他們?nèi)ズ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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