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問題?”又在對方嘴里變成慧海和尚的法海和尚,任命般的雙手合十,垂眸道,“許道長問便是了?!?
答不答的出來,卻不敢保證。
“不是什么難的問題?!痹S成仙道,“至少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
他想了想,呵呵一笑,“我就有些疑惑,那婦人的銀簪子是怎么回事?!?
盡可能的不動用法力,避免招惹來玄門的修煉者,免得節(jié)外生枝,被他們察覺之后破壞在唐國的布置。
畢竟,修煉玄門正宗功法的人太多了,其中心向道門的修煉者不知凡幾。
萬一看出端倪來,要壞事,也是麻煩。
這是老和尚的意思,也是德念佛陀的意思。
所以法會上,幾乎沒有任何法力波動。
這一點(diǎn)許成仙可以斷定。
“因此,是那個婦人,問題出在她身上?!痹S成仙露出苦惱的神色,皺眉道,“可她的喜悅,是如此真實(shí),毫不作假,仿佛真是亡夫所留之物,失而復(fù)得。”
他看著法海和尚,“那歡喜,絕不是演出來的?!?
“阿彌陀佛?!狈ê:蜕写故祝霸S道長觀察的仔細(xì)。那婦人的喜悅,的確不是作假。”
“所以我好奇,如何做到的?”許成仙問道,“這里的奧秘,到底是什么?”
“……許道長,那婦人的丈夫的確死的早,且生活清貧,積蓄錢財度日,養(yǎng)活她自己和孩子。”
法海和尚眼皮跳了跳,卻還是在許成仙的逼視下,不得不說出了謎底,“因此,方丈答應(yīng)她,在樹洞中找到的銀簪,無論多重,都?xì)w她所有?!?
那婦人并不貪心。
摸到了那根簪子,足有七八兩重,自然歡喜不已。
“一根七八兩的銀簪,能換一畝地了。”許成仙道,“老和尚,還挺大方。”
“南無阿彌陀佛?!狈ê:蜕胁恢涝撊绾位卮疬@句話,只能念了句佛號。
“那我就有點(diǎn)想不通了?!?
許成仙按住了法海和尚的肩膀,“你們請那個婦人幫忙,都肯贈與一根銀簪,怎么到我這,如此吝嗇?”
“……”法海和尚仿佛看到了卷在地圖里的匕首。
“再怎么說,我也是費(fèi)勁神思,幫了忙的,對吧?”
許成仙不肯放過他,開始喋喋不休的道,“為了你們佛門的事,我不說殫精竭慮吧,也是盡心盡力。”
“我這么不辭辛苦地幫你們四處奔走,才布下如此一盤大棋?!彼麤_法海和尚搓了搓手指頭,“咱慷慨的沙門,是不是該給點(diǎn)辛苦費(fèi)?”
“……許道長,這我做不了主。”法海和尚不想和許成仙掰扯,直接說道,“我會轉(zhuǎn)告師祖?!?
“行啊,你可得快點(diǎn)?!痹S成仙道,“和尚,你別覺得,明明是我許道人自己說,要布下棋局,說動你師祖拉佛門入局,我就不該收好處。”
“這事不是這么算的?!?
他按著法海的肩膀笑道,“你就說,這件事里,你佛門,包括你法海在內(nèi),是不是占了大便宜?”
“阿彌陀佛?!狈ê:蜕兄荒苣J(rèn)。
因?yàn)樵S成仙把他算在內(nèi)了。
而他,的確是借了對方這一場謀劃,得了好機(jī)會。
“既然占了便宜,那給出力的人一點(diǎn)好處,不是應(yīng)該的嗎?”許成仙見他認(rèn)了,不禁笑道,“我也不貪心。”
“有那什么菩薩境的舍利呀,上等菩提子呀?!?
“極品靜心的蓮子呀,妖丹呀,都行,都行的!”
只要肯給的,他來者不拒!
有那坐化的菩薩真身,也不是不能要。
像那尊穹光菩薩似的,有點(diǎn)特殊的血脈傳承地,也不錯。
可以拿去跟妖族換好處。
“……我會替許道長轉(zhuǎn)達(dá)?!狈êB牭妹夹闹碧?,最后也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許成仙倒也沒繼續(xù)為難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閃身走了。
還有幾家,也可以跑一跑。
……
“總不能白忙一場?!?
“有棗沒棗的,打上三桿子再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