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修煉劍法也快二十年了,不說天下前五,前十總是很穩(wěn)的吧?你何苦勞煩師父跟你一起翻山越嶺的?!?
謝秋瞳臉色平靜,淡淡道:“你并沒有武學(xué)天賦,否則也不會被修煉十年的小蓮超過。”
“當(dāng)然,你很刻苦是實(shí)話,畢竟你當(dāng)初發(fā)了瘋想報仇?!?
“但是師兄,你那么在乎的女人,你都沒保住,我怎么敢信你能保住我?”
聶慶聞身體一顫,低著頭默默走到了一邊。
王半陽也是嘆了口氣:“你的嘴還是那么毒,何苦說這種話故意傷他?”
謝秋瞳道:“我們腳程就算再快,也需要至少十天,才能趕到長安?!?
“如果你能忍受他十天不停的聒噪,你就去安慰他?!?
王半陽笑了笑,道:“聶慶他傷心習(xí)慣了,不用安慰的。”
謝秋瞳瞥了一眼王半陽,猶豫了一下,才道:“有考慮他感受的功夫,你倒不如想一想為什么唐禹要我去長安?!?
“時代在變,天下的格局即將打破,縱橫宮幾乎已經(jīng)全面出世,定位在哪里?到底看好哪一方?”
“別站錯了隊,到時候連沫水峽谷都沒得待?!?
王半陽氣得胡子都在抖,他是最喜歡謝秋瞳這個徒弟的,因?yàn)樗斆?,太有可塑性了?
但他也最討厭這個徒弟,因?yàn)樗彀吞?、太無尊卑、也太傲了。
王半陽道:“唐禹無非是想借你和苻雄的力量,壓制住李壽的力量,從中獲利?!?
“你幫他,你能得到漢中郡,只是他給苻雄開出了什么條件,還需要調(diào)查。”
謝秋瞳沉默了片刻,最終喊道:“師父…”
王半陽悚然一驚,自從當(dāng)年把她逐出師門之后,她便再沒喊過一聲師父了,現(xiàn)在卻…
“退出江湖,安享晚年吧?!?
謝秋瞳的聲音有些感慨,她看著前方,輕輕道:“如今的天下,不是你們老一輩的天下了,你也不如壯年時候那般敏銳了,你畢竟七十了。”
王半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