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已經(jīng)跟著喜兒去北方了吧。
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了。
或許,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想到這里,謝秋瞳緩緩嘆了口氣,呢喃道:“這世道,難啊?!?
......
大牢之中,唐禹靜靜盤坐著,借著燭光,看著地圖。
他輕輕戳了戳武昌郡的位置,道:“王敦、甘寧?!?
“廣州的陶侃、建康的刁協(xié)、溫嶠、王導、庾亮。”
“徐州的劉隗?!?
“譙郡的祖約、戴淵、石虎…”
說到這里,他緩緩笑了起來,輕輕道:“粉墨登場啊!真熱鬧??!”
王徽噘著嘴道:“唐大哥,你就別笑了…我都愁死了…”
唐禹笑道:“你愁什么?又沒讓你打仗?!?
王徽小聲道:“我想救你出去呀,戴淵一直不肯放人,我都跟他鬧了好幾次了。”
唐禹握住她的小手,低聲道:“莫要急,我該出去的時候,自然就能出去?!?
“現(xiàn)在你要幫我寫封信,讓姜燕送到彭城郡去,給你的五哥?!?
“根據(jù)你的情報來說,徐州的劉隗恐怕要撤了,建康的危機在加重,譙郡已經(jīng)到了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最多三五日,石虎和戴淵就要行動了。”
“世家,成了關(guān)鍵?!?
王徽道:“世家會幫我們嗎?”
好一個“我們”,王妹妹,你別忘了你是王家的人啊。
唐禹緩緩道:“陳郡謝氏、潁川庾氏是沒有退路的,戴淵最多爭取到桓家和祖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