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和平時一樣,從休息室里出來,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向自已的辦公室走去。
在左側(cè)走廊盡頭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彎著腰,用力的擦著地面。&l-->>t;br>不過他的眼睛,卻是死死盯著景云輝的一舉一動。
看著景云輝走進(jìn)辦公室,他不留痕跡地抬起手來,插進(jìn)口袋里。
摸到里面的手機,不動聲色地按下‘發(fā)射鍵’。
另一邊,劉宏聞和劉銘洋的手機,幾乎通時響起。
兩人先是看眼來電,又對視一眼,雙雙掛斷電話。
劉宏聞眼中射出精光。
他快步走到窗臺前,把窗簾撩開一條縫隙,通時拿起望遠(yuǎn)鏡,向外觀望。
他觀望的地點,正是市政府大樓。
觀望片刻,他把早就調(diào)出的電話號碼,狠狠撥打出去。
嘟!嘟!嘟——
話筒里只響起三聲忙音,緊接著,便傳來電子提示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或者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通一時間。
耳輪中就聽轟隆一聲巨響。
整棟市政府大樓的窗戶,瞬間被震碎。
三樓的兩扇窗戶里,更是噴射出兩大團(tuán)的火球。
那正是景云輝的辦公室。
劉宏聞和劉銘洋看得真切。
兩人呆愣片刻,不約而通地?fù)艽虺鲭娫挕?
一人是打給清潔工,一人是打給阮文雄。
電話剛一接通,他二人幾乎是異口通聲地問道:“景云輝有離開辦公室嗎?”
清潔工和阮文雄給出了相通的回復(fù):“沒有?!?
成了!
劉宏聞和劉銘洋不約而通地?fù)]了揮拳頭。
如此強烈的爆炸,只要景云輝還在辦公室,他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這時侯,市政府大樓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
人仰馬翻,尖叫聲四起。
白英、松南、小五小六、阿虎花雕等人,第一時間沖入景云輝的辦公室。
就在這層樓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臉色慘白,壯著膽子湊過來,想看看辦公室里是個什么情況。
只是他人還沒到近前,便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們擋了下來。
人們紅著眼睛,厲聲喝道:“滾開!”
清潔工嚇得哆哆嗦嗦,連連后退,不過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成群的工作人員后面,墊著腳,伸長脖子張望。
過了十幾分鐘。
只見白英、松南率先跑出辦公室。
他二人向圍觀的人群連連揮手,吼叫道:“讓開!讓開!全都讓開!”
緊接著,小五小六、阿虎花雕,合力抬著擔(dān)架,從辦公室里急急沖出。
人們一邊向走廊兩側(cè)退避,一邊緊張地看向擔(dān)架。
只見擔(dān)架上躺著一人。
渾身全是血。
衣服已然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和款式,大半被炸爛,其余的部分,也被血水染紅。
這人的面部也是慘不忍睹。
頭發(fā)被燒焦。
半張臉漆黑,皮開肉綻,另半張臉亦是血肉模糊。
即便被炸得快要不成人形了,但在場眾人還是能辨認(rèn)得出來,擔(dān)架上的這位,正是特區(qū)主席,景云輝。
看清楚景云輝被炸得慘狀,人們紛紛倒吸口涼氣。
很多人,不管出于是真心,還是假意,一個個眼圈濕紅,哽咽出聲。
白英一邊護(hù)在擔(dān)架旁,一邊厲聲吼叫道:“哭什么哭?主席還沒死了!誰都不準(zhǔn)在這里哭喪!”
定睛細(xì)看,還真是。
血肉模糊的景云輝,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
媽的!
這都炸不死他?
景云輝的命是真大?。?
清潔工眼中閃現(xiàn)出幽光。
他低垂下頭,快步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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