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以后要換別的方式易容了。
回去以后,換了副面孔,不知道那孤山道長會(huì)不會(huì)認(rèn)賬?
或者,以后她每天換一副面孔,讓旁人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就算哪天她以真面目示人,別人也不會(huì)懷疑。
嗯,有些麻煩,去買張昂貴的皮貼上,平時(shí)就少出門。
總之,這面巾,她不要了!
“給?!?
宋春雪扭頭,“不要了。你能控制的面巾,我不想要?!?
“喲,還來脾氣了,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表n道長感嘆一聲,“能看到你活著出現(xiàn)在面前,真好?!?
宋春雪好奇,“你之前當(dāng)真不知道,我還活著?”
“嗯……知道,謝征之前還去找你來著?!表n道長笑著在她身旁坐下,“但他前些日子說沒了你的音訊,感知不到你在何方?!?
果然如此。
那天的齊云,果然是他。
“他想起來了?”
自那日的擁抱過后,她便用之前無意中看過的術(shù)法,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追蹤術(shù)消的干干凈凈。
斷舍離,才能做個(gè)自在的人間修行客。
“他說沒有,”韓道長看著遠(yuǎn)處霧蒙蒙的綠芽,聲音很低,“但我覺得,至少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如今他身居高位,在朝廷那潭渾水中身不由己,無法抽身,或許他……”
“我明白?!彼未貉┠贸鲆话崖樽舆f過去,“要不?”
韓清風(fēng)伸手接了,“二十年了,你沒有一次試圖找過他,看來,你有自己的打算。”
宋春雪沉默以對(duì)。
“那你此次來京是為何?”
“來除邪祟。”宋春雪磕著麻子,低頭看著磚縫間的小草,“以后你就真當(dāng)宋春雪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乾道秋田,秋分的秋,田地的田。只是偶爾出來歷練,等麥子熟了,我就回去。我還是適合種地,一人一狐一馬,別提多自在了。別的,我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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