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宣看著她沒怎么變化的面容,不由大笑起來,“你現(xiàn)在還挺像個(gè)心慈手軟的婦人的?!?
嗯?
她挑眉瞥向他,“那我從前像什么?”
張承宣低頭喝酒,“從前就是師弟?!?
咳,好端端的,給自己挖坑做什么。
“哦對(duì)了,你想不想知道謝征,我聽說……”
“不想。”宋春雪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要紅糖嗎?”
“冰糖?!?
“當(dāng)啷~”
下一刻,一顆紅棗大的冰糖扔進(jìn)他的茶碗里。
這茶碗不大不小,比富貴人家那種精致好看的大了些,還有兩個(gè)大大的手柄,看著怪別扭的。
張承宣拿起來端詳,試問道,“這茶碗該不會(huì)是你燒的吧?”
“嗯,燒瓦的時(shí)候想著試試,后來買了些材料,燒了十來次,成功了?!彼未貉┮粭l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慢悠悠的喝了兩口酒,“這是第二批,你要好看的還有?!?
“好,我要。”張承宣覺得新鮮,“多要幾套?!?
宋春雪最終還是沒忍住,撕了只雞腿,“其他的你帶回去吃,我以后吃素。”
張道長雖然不信,但他還是收了起來。
二月初的天氣算不上暖也不算太冷,中午的太陽挺熱乎的,如果沒有云彩遮擋的話。
張承宣起身去屋檐下,將那把躺椅拽過來,躺下來喝茶,總算是安逸了。
他半瞇著眼睛搖了搖椅子,不由感嘆道,“還是你會(huì)過日子,這舒坦的?!?
“還行,挺好。”她如今心境平和,每天有計(jì)劃有事兒做,她挺滿意的。
山谷中有麻雀在嘰嘰喳喳,不時(shí)飛到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啄小米吃,那是宋春雪專門給它們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