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弟嗎,怎么謝某了?是跟我撇清關(guān)系了?”宋春雪收起劍,雙手抱在胸前,“我那徒弟能陪我練三個時辰呢?!?
“哪個徒弟?”謝征抬頭,“激我也沒用,我承認自己比不上你那狐貍精的徒弟?!?
“……”這人,怎么還陰陽怪氣的。
如今的謝征,跟從前相比,少了些人情味,目光也不如從前有溫度,但比從前直接。
曾經(jīng)的謝征,那么含蓄,眼神那么令人害羞。
現(xiàn)在……
宋春雪心中一陣酸疼,她又召出霸王劍,想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再打他一次。
“差不多行了。”
韓道長忽然出現(xiàn),看著她握著霸王劍的手背青筋暴起,怕她真對如今的謝征下手。
“他也不是有意的,你別為難他?!?
為難他?
宋春雪頓時覺得委屈,“你覺得我是為難他?”
韓道長沉默,難道不是?
“……”好像是,但他這么說,宋春雪心里更難受了。
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霸王劍,她深吸一口氣,“師叔可知道那青玄如今身在何處,我要打他一頓出氣。”
韓道長放緩聲音,“他也來了流云觀,已經(jīng)住下了,你先別著急,等用過齋飯,喝了茶歇會兒再教訓他也不遲。”
他應(yīng)該知道的,謝征失憶,最難過的人不是謝征,也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宋春雪。
哪怕她現(xiàn)在殺了青玄,他都不敢阻攔。
可,殺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仇恨跟憤怒被平息之后,她只會更難過。
但他如今也跟大多數(shù)長輩似的,瞎操心。
總覺得,宋春雪終究是個女子,哪怕謝征失憶了,她也是想見一見謝征的。
不管是人是妖,有了私心就有了人性,磕磕絆絆不灑脫。
他那兒子韓墨,自從上次差點讓齊云……
算了,有時候他都想把齊云給料理了。
“對了,那位附在謝征身上,將你拽入夢境的人,你想如何處置?”韓道長溫聲道,“我剛才查清楚了,那位叫幻羽的女妖不簡單,她似乎跟那人認識,我懷疑他們是一伙的。”
一伙的?
那齊云豈不是也跟他們一伙的?
宋春雪蹙眉,如果真是那樣,她不介意清理門戶。
“先吃飯吧,肚子餓得厲害,等我吃飽喝足了,再處理他?!彼未貉┦栈厮季w,拱手彎腰,“有勞師叔了?!?
韓道長看向謝征,“多日不見,你倒跟我見外了?!?
“哪里,師叔才見外了?!彼未貉┞冻鲂θ?,“師叔可想吃我做的土豆燉雞了?”
“好啊,還怪想的?!表n道長伸手去拽謝征起來,不痛不癢的責怪徒弟,“你說你,怎么還這么莽撞,跟一個狐妖較什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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