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沒有吝嗇,給了一顆固本培元的丹藥,至少能讓他給兒子多當(dāng)十年的牛馬。
沒記錯的話,那人的兒子經(jīng)常嫌他活兒干不好,他的妻子跟人跑了,他兒子恨他。
年輕時的那些事情,他兒子聽了,只覺得自己的父親怎么那么不堪,給他丟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他們雖然是一家人,卻從不在一起吃飯。
那人只能拼命的干活,拼命的攢錢,希望自己老了能夠念在他勤快的面上厚葬他……
再后來,那人好像躺在炕上沒人管,活活餓死了。
等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褥瘡被蒼蠅下了卵,肉里面有蟲子在跑。
只不過沒有親眼所見罷了。
宋春雪心中留著的是那人年輕時的樣子,今日見到他佝僂滄桑的身影,以后就不會對曾經(jīng)的遭遇耿耿于懷。
至少,她當(dāng)時跑了。
“那你還難過嗎?”無憂平平的漂浮在空中,上面躺著一顆藥丸,去之前不忘問這么一句。
“怎么會,從現(xiàn)在開始,該難過的人是他,手被扎穿,他兒子兒媳婦要罵他了。”
無憂的語氣這才有所轉(zhuǎn)變,“那我去去就回!”
宋春雪拿起大掃帚,清掃了一下外面的院子,將地上的落葉掃到一處,盤算著過幾日,給幾個姐姐送東西去。
還有二姐的七七紙快到了,她要多剪些紙錢才好。
“汪汪汪!”
忽然,狗子朝院門口跑去,邊跑邊搖尾巴。
“叩叩叩。”
不用猜,都知道是師兄。
“吱呀~”
宋春雪放下掃帚去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師兄。
“你在家呢。”張承宣跨進(jìn)院子,“怎么沒來找我們,我以為你會很好奇,想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但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告訴我?!彼未貉旱吐曇簦澳堑降资鞘裁??”
“進(jìn)屋說話?!睆埑行h(huán)顧四周,“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你?”
“你感覺到了?”
“真有?”張承宣抬手設(shè)下結(jié)界,“最近遇到了居心不良之人?”
宋春雪講了那個柳樹妖。
“那就好,只要真有這事兒,說明那人不足為懼,算不上神秘。我最近也沒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麻煩?!睆埑行斐鍪?,“那東西還有嗎?”
“不滿的一背簍,很值錢嗎?”
“是極品靈石,對修行大有裨益,一般人沒見過,師父也只見過幾顆而已?!?
宋春雪不意外,“那你分給我徒弟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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