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雙手搓臉,有時候真想把齊云吊起來打一頓。
誰要他自作主張,搞成這樣!
就見幾天而已,非要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接下來見不到謝征的日子,都靠這幾日的回憶撐著?
年輕人做事就是太莽撞,沒輕沒重的!
活得久又如何,沒生孩子沒被生活淬煉折磨過,就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失去情絲的人也是,將那些酸甜苦辣都抽去了大半,如今只剩下聰明的直腸子!
她搓了搓衣襟,愛咋咋地吧。
她一手撐著灶臺,一手叉腰,歪著腦袋抬頭看他。
幾分無奈,幾分破罐子破摔。
“那你是覺得我怎么對你才合適?”人沒招了的時候就會笑,“我疏遠你想讓你好好修行,讓你不滿意?”
謝征表情認真,“我是覺得,讓曾經(jīng)愛慕過自己的女人失望難過,是不對的?!?
“……”會說,真會說。
失憶前的謝征絞盡腦汁都說不出這么漂亮的話來。
宋春雪怎么覺得,這個人有些仗著自己失憶又純粹的商量,跟她耍流氓?
她一把抓住謝征的衣襟,往自己面前一拉,兩人的鼻尖差點碰到一起。
“我沒有失望難過,你一個……”她想說他沒情絲來著,但沒舍得,“你現(xiàn)在還懂這些?那我現(xiàn)在若是真將你當成曾經(jīng)的謝征,對你上下其手,甚至生米煮成了熟飯,你當如何應對?”
“應該的,我還是謝征?!彼呎f邊點頭,“都說小別勝新婚,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龜龜神,誰教他這么說的?
宋春雪不禁推開他往后退了兩步,懷疑他是被誰給教壞了,而且昨天還不是這樣!
不對,他說話的語氣跟無憂有些像!
宋春雪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對,肯定是這樣。
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二流子?。。?
“無憂,出來。”她沉聲道,“你昨晚上后半夜出去,是不是去了謝大人的房里?”
“這不怪他,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你住嘴!”宋春雪目光冷厲,“無憂,快出來,我數(shù)三聲,一,二……”
無憂忽然從外面沖進來,“我來了,你冷靜,我沒干什么的,就是跟謝大人敘敘舊,畢竟我從前那么喜歡他,其實我比你更想念謝大人,不小心聊了些你們從前的事……”
說著說著,無憂不說了。
因為,宋春雪握著霸王劍,指著無憂,冰冷鋒利的劍尖就差麥芒那么小的距離,就能劃到無憂。
這太傷人……上劍的心了,雖然無憂沒有心,但他有自尊啊,比大姑娘沒差多少呢。
雖然,無憂忽然改換了戰(zhàn)術,一抽一抽的開始啜泣,“宋春雪,你太令我傷心了,咱們從認識到現(xiàn)在,好歹都超過七年了,你居然用劍指著我,你知道我的心情嗎?”
還心情?
宋春雪不無嫌棄的問他,“你還有心情,你哪來的心可以傷!少給我轉(zhuǎn)移話題,我問你,昨晚上你跟他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