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會,”伴月仙人抓過張承宣的拂塵,重重的敲在宋春雪的頭頂,“你要是敢這么想,就該罰?!?
“我沒有啊師父,”宋春雪捂著頭頂,“好疼的啊,您手勁兒怎么這么大,打笨了怎么辦?”
“也沒多聰明,就是運(yùn)氣比我們好一點(diǎn)。”
宋春雪無奈,“我也沒有運(yùn)氣好啊,你們別再這么說了,我……”
“客官,送你們嘗嘗我新做的米黃饃饃,試試甜不甜,不要錢的?!?
說著,桌上多了一盤切成一塊一塊的糜子跟谷子面一起做的饃饃,黃燦燦的。
“多謝多謝,但銀子還是要給的?!彼未貉┬Φ?,“這一碟多少錢?我給孩子們買一些?!?
“這是剛出鍋的,讓你們嘗嘗,平時賣三文錢。”
宋春雪點(diǎn)頭,拿了一塊嘗了,“好吃,很甜?!?
不是加糖的那種甜,當(dāng)然沒有哪個怨種在粗糧里面加那么貴的糖,都是糜子跟谷子自然的甜。
這邊人除了喝茶,平日的吃食不太喜歡加了糖的糕點(diǎn),普遍不是很喜歡甜口的。
就算是糕點(diǎn),主要特點(diǎn)是酥脆,而不是甜。
伴月仙人喝了口酒,然后夾了塊米黃饃饃放在口中,咬下去的那一刻,嘗到甜味的一瞬間,眼淚跟被雷擊似的從眼眶滾落。
嚇得宋春雪以為這里面放了毒藥。
“怎么了師父?很難吃嗎?還是掌柜的不小心將辣椒放里面了?”
伴月仙人搖頭,“都不是,很好吃。”
張承宣沖她輕輕搖頭,他們師徒三人安靜的吃東西,不再語。
宋春雪吃過甜胚子,看著師父虔誠的樣子,忍不住拿起他的酒葫蘆,給自己倒了一點(diǎn)。
喝了一口,當(dāng)即腦袋昏昏沉沉的。
但還能走。
“走吧,初秋了,師父,我?guī)闳フ思业钠咴曼S梨子,很脆?!?
伴月仙人起身,他還沒被徒弟帶著吃這吃那呢。
從前,都是他帶著徒弟們出門,給他們結(jié)賬。
如今碰到個不差錢的徒弟,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吃吃喝喝,也不用問散酒的價錢。
但他不想偷人家的東西。
“你去摘誰家的七月黃?偷的會掉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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