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慣了大家一起奔波的日子,土蛋兒覺得現(xiàn)在雖然跟師父在一塊歷練,卻總有種分崩離析的錯覺。
沒錯,他想無極跟夜白了。
無極跟他玩得最好,他們倆上樹下河都是一起的,這幾年都是如此。
雖然上次鬧得不愉快,甚至想跟他絕交來著。
但出來的日子久了,他就慢慢的只記得無極的好處。
夜白也是,話不多,但偶爾說兩句都會說在他們的心坎上。
他們五個一起出行,一起去山上摘蘑菇,去樹上看鳥窩里的雛鳥,也一起在房間里偷偷喝酒,偷看春宮圖,還會一起烤土豆,半夜一起煮洋芋粉吃。
忽然少了人,他覺得很不習(xí)慣。
尤其是韓墨這個妖精,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一出是一出,跟他的玩伴差遠(yuǎn)了,他便更加懷念從前的日子。
歷練就歷練,為啥要分開呢?
得知韓墨做的好事之后,他只想師父回來,帶他們離開。
所以,他當(dāng)即給師父傳了消息,說師叔差點被狐貍精男人給禍害了。
他知道自己的師父,最是關(guān)心自己領(lǐng)進(jìn)門的師弟。
這個消息,還不給他炸得連夜跑來。
所以,他安安心心的回屋睡覺,等著師父來接他們。
*
“扣扣扣!”
“師叔,師叔快開門,我做了面片湯,要趁熱吃?!?
宋春雪正在床上打坐,聽到土蛋兒急吼吼的聲音,心想他的心真大,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做飯吃。
也不知道昨晚上,他們跟韓墨打起來了沒有。
她利索的下床之后,只穿著襪子打開了房門。
“起這么早……”她驚訝的看向眼前的人,“師兄?你啥時候來的?”
張承宣面色不好,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沒開口。
土蛋兒端著兩碗面,悄悄的往后退了兩步,生怕被師父的怒火牽連到。
“既然都受欺負(fù)了,為何昨晚上不厲害?”張承宣語氣生硬,帶著難以壓制的怒火,“韓墨呢?”
“師兄你先別生氣,無憂傷了韓墨,估計在養(yǎng)傷呢,我想著既然有無憂在,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等天亮了再慢慢跟他們算賬……”
“走,現(xiàn)在就走,你就不怕他們的水做的飯有毒?”張承宣氣惱的轉(zhuǎn)身,臉色越來越沉,“先離開再說,這里的吃食我不放心,你們真是人傻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