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道長去哪了?”
無憂巡視一圈跑了回來,“不見了,你房間的東西,那把匕首也不見了?!?
是了,她中午隨手把玩著匕首,當(dāng)做飛鏢投擲,然后放在桌上,沒有收起來。
按理說,那也是一把靈器,不會被人輕易拿走。
宋春雪眼睛微微瞇起,“能尋到那位道長嗎?”
無憂默了片刻,“不能。”
不能?
按理說,沒有無憂探尋不到的人。
一把靈器丟了就丟了,但他若是沖著要她的命來的,宋春雪要發(fā)飆了。
她匆匆的往外走,“去找個靠譜的郎中?!?
“有一家,我進城時就知道,東南角的巷子里,有個厲害的郎中,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靈氣充沛的角落?!?
說著,無憂興奮的在前面一蹦一跳,“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被一個老頭給陰了,臉越來越黑了,都快成烏雞了哈哈哈~”
宋春雪不在意,他不嘲諷兩句都不對勁。
她只關(guān)心自己會不會死。
都修到這份上了,盼著路上遇到個不長眼的惡霸,狠狠地施展一下拳腳,揍得他后悔出生。
結(jié)果就這么被人給陰死了,那她得再次氣活了。
一盞茶的功夫,他們來到了東南角的巷子里,一眼便看到最角落的二樓圍欄邊,架著幾盆鮮艷的花,還有長長的藤蔓垂下來,整個醫(yī)館透著勃勃生機,綠意盎然。
跟旁邊光禿禿的,有些雜亂的欄桿形成鮮明對比。
在南邊的墻根下,用磚頭壘起一個小花園,里面種著一叢黃花。
宋春雪踏入醫(yī)館,看到里面的人正在各自忙碌,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閉上眼睛給人把脈,藥柜前的小子在抓藥,旁邊的長凳上還坐著一對母子,小姑娘怯生生的打量著陌生的一切。
那對大而清澈的眼睛,看到宋春雪時露出笑容。
宋春雪愣了一下,當(dāng)了祖母的人,很難拒絕這樣乖巧的孩子,便從懷中摸出了幾顆糖。
“娘?!?
小姑娘沒有著急接,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快感謝人家?!蹦贻p的婦人溫聲細語,氣虛的厲害。
要不是宋春雪耳力好,都要聽不到她說了什么。
一看就是生娃后沒有調(diào)養(yǎng),身子虧空的厲害,面黃肌瘦的。
她的孩子也是,看著過分瘦小了。
當(dāng)初她生完三娃就是這樣,郎中讓她回家多吃點。
宋春雪心中不忍,別開視線來到一旁的長凳上坐下。
“沒什么大問題,平時別總彎著腰,多吃些葷腥,累了就休息?!崩芍袦芈暤?,“若是還難受,平時多種些黃芪,多喝茵陳水?!?
這些都是不用花錢買的,郎中是在為他們省錢。
他對面的男人身形消瘦,脊背佝僂,脖子曬得很黑,一看就是常年勞累導(dǎo)致身體多病。
“你就開個方子,我吃兩幅,最近眼花的厲害。”男子從懷中掏出五個銅板,“開兩幅也好?!?
郎中輕嘆一聲,“那我給你寫個方子,回去了歇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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