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是專程為了孩子而來,我是她的父親啊,你不能這么對我?!?
芳月冷聲道,“是又如何,我們當初約法三章,你不能冒出來打攪孩子的生活,我的孩子不需要父親,我一個人帶著就好。咱倆緣分已盡……”
“月兒,”男子跑過去抓著她的胳膊,“月兒,我錯了,當初……”
“啪!”
芳月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將他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趙大人見狀,讓人男子帶到屋子,隨后笑呵呵的招待賓客。
“讓大家見笑了,不打緊不打緊,你們吃你們的?!?
賀修跟魏鶴歸也來了,原來他們跟芳月也是老相識了。
他們都給孩子帶了賀禮。
宋春雪也見到了一位神秘的女子。
好像是專程來找她的。
宋春雪在跟那人對上視線之后,跟著她來到了僻靜處。
沒看錯的話,是安陽郡主身邊的人。
“郡主有何吩咐?”
眼前三十多歲的姑子對她行了個大禮,“郡主有請,想跟宋道長談談謝大人的事。”
“沒什么可談的,他失憶了,我們形同陌路,她該寬心了?!?
姑子的神情帶著幾分憐憫,“郡主只是想邀請宋道長為她看看,她心神不寧,找別人不合適。”
行吧,不管什么借口,以郡主的為人,不見到不會罷休。
趁大家不注意,她跟著姑子來到郡主府。
離得挺近,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再次相見,宋春雪愣了一下。
安陽郡主明顯見老,雙鬢的白發(fā)挺多,上眼皮松弛了不少,眼神也少了光彩。
這一刻,宋春雪才知道,普通人在歲月面前有多無助。
上輩子的她,到了四十六歲時,頭發(fā)已經(jīng)白得差不多了,用莊稼人的話說,白得跟面碗一樣。
那時的她,生過孩子的肚子就大兜子似的,松松垮垮的垂下來。
每天干再多的農(nóng)活,也阻止不了。
因為她不是在鍛煉,而是在辛苦的勞作,不是為了收斂皮肉。
因為天天經(jīng)歷風吹日曬,那時的她長了不少皺紋。
而郡主,相較之下已經(jīng)保養(yǎng)得當,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你……”郡主露出難的神情,打量著宋春雪,不無酸楚道,“現(xiàn)在我信了,你是一心修道的修行人,比起當年,你甚至年輕了?!?
“只是勤于練劍罷了,你若是天天揮劍,也會像我一樣?!笨吹剿郎嫔5拿嫒荩瑥那胺N種,宋春雪都想不起來了。
郡主笑了,“請坐?!?
宋春雪不客氣的坐下,兩個被護腕纏著的小臂顯得干凈利落,坐下時露出好看的黑靴子,干練非常。
“你這身裝扮,倒是讓我討厭不起來?!笨ぶ鳒芈曢_口,“我請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什么忙?”
“其實,我已經(jīng)見過謝征了,他說不記得跟你之間的舊事。如今朝堂上岌岌可危,皇上想讓他回來,但他不肯?!?
宋春雪垂眸不語。
“思來想去,或許只有你勸了,他才能聽得進去?!笨ぶ髌鹕硐蛩卸Y,“不會拴著他很久,最多一年,但眼下有個案子,只有他能解,可延續(xù)江山百年?!?
宋春雪笑了,“我可……”
“陛下應允,事成之后,愿意赦免你兒子的罪名?!?
“什么罪名?”她沒聽老三提起過。
“你不知道嗎,你兒子得罪了金城四大家,被發(fā)配涼州當縣令了?!笨ぶ髂闷鸩柰胼p笑,“也是,畢竟你是宋道長,已經(jīng)不過問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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