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微微一笑,“我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多大變化,只是這三日時間,我好像錯過了不少事兒,心中不踏實?!?
韓道長收起笑容,“不踏實就對了,你跟我的徒弟,怕是要經(jīng)歷真正的考驗?!?
“我原本以為你們結(jié)為道侶之后會出現(xiàn),誰曾料到,你忽然會得到指引。”韓道長微微搖頭,“而且,你得到的指引,是無情道的?!?
無情道?
“所以,你現(xiàn)在很難過吧,看到了什么?”
宋春雪沒有說話,忽然有種被親人問候的委屈,想一吐為快的沖動。
但她還是微微搖頭,“沒什么?!?
“看來,你的確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我當(dāng)年也是?!?
韓道長仰頭看向遠處霧蒙蒙的山顛,放下茶盞起身。
他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細細的欣賞了一番,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去正視你的恐懼?!?
宋春雪吃驚,“你當(dāng)年也聽到了?”
韓道長神秘一笑,“走吧,端看你的心性如何,我那徒弟,嘖,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這一番話,聽得宋春雪云里霧里。
芳月微微搖頭,“沒懂?!?
宋春雪只好壓下疑問,跟著韓道長來到那處山澗。
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有一處人間仙境,云霧繚繞,靈氣蓬勃。
山中的亭臺樓榭依山而建,群樓玉宇,拾級而上,彷佛上了天庭。
宋春雪心中駭然,想象不出他們遇到了什么樣的難題。
無憂闖下的禍,必然不是小事。
果然,他們跟著韓道長,走進山門,忽然被人像盯犯人一樣層層圍住。
就連屋檐后面都布下了弓箭手。
她試著尋找無憂的下落。
無憂,你在哪?
好半晌,沒有動靜。
他們在前面的廳堂等候,宋春雪焦急道,“到底怎么了,無憂闖了什么禍?”
“什么禍?”
這時,有人跨進門檻,面色不善的笑道,“你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無憂劍的主人?”
韓道長冷然出聲,“禍?zhǔn)顷J了,但你們把人也扣下了,若非你們欺人太甚,無憂也不會忽然發(fā)作?!?
無憂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看來,他們這次遇到高手,連無憂都無法脫身。
“強詞奪理!若非你們擅闖我們的地盤,我又怎么會將他當(dāng)做山民?”眼前一身鎏金墨色華服的男子,劍眉星目,胡子也十分茂密,修剪的十分整齊,一派江湖盟主的氣勢。
宋春雪直截了當(dāng),“我的師兄們?nèi)缃裆碓诤翁?,無憂劍又在何處,可否帶我去見見他們?”
“呵!”男人忽然拔劍,怒氣沖天的指著宋春雪,“你那破劍到現(xiàn)在都在我家?guī)煹艿牟弊由?,你盡快將它收走,不然我就拿你的師兄們煉丹!”
“……”?。吭瓉硎菬o憂威脅他們在先?
她不由看向韓道長,剛才賣什么關(guān)子啊,嚇得她以為怎么著了。
但她表面上神色如常,“對不住,我那劍是隕石鍛造而成,吸收了天地靈氣,的確不好管教?!?
“哼!”男子往外走,“等你看到那劍做了什么,再說這話吧?!?
宋春雪看向韓道長,韓道長略顯無奈。
“待會兒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先別生我徒兒的氣,可好?”
宋春雪:……
不妙啊這感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