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但他真是這么想的?
……
亥時,江夜銘趕著馬車回來了,宋春雪看著他進了院子,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之后,他們才去了白仙的洞府。
但他們剛去沒多久,五個……不六個,三娃也來了,他們六個土匪全都來跟了來,跑來要喝白胡子老仙的酒,唬得不怎么見生人的白仙“砰”地一下,原地消失。
張承宣板著臉訓斥他們,他們這才慢慢悠悠的離開。
哪怕設下了結界,白仙也沒有出來。
白仙的聲音傳了來,“夜深了,我要歇下了,明日我會打開結界,你們去門后面的傳送法陣就好,不必知會。”
“愿你們一路順風,下次再聚?!?
張承宣跟宋春雪拱手,“多謝前輩。”
晚上回去,趁大家熟睡,宋春雪將三娃送回了金城的家中,將他安頓在他們夫妻的房屋內。
之后,她又給孫子們留下一些護身符紙,便悄然離去。
終于,他們要入京了。
宋春雪獨自前往軍營,現(xiàn)身于謝大人的營帳內。
因為想要仔細看看他在忙什么,她提前在身上貼了隱身符。
謝征瘦了一點,好在精神還算飽滿。
他正伏在桌前看兵書,旁邊還放著一本《黃帝內經(jīng)》。
難道,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宋春雪悄然湊近。
忽然,謝征拿起一旁的短劍,指著宋春雪的方向,“誰?”
常年待在軍營,讓他的反應十分敏捷,雙眼也變得銳利。
鎧甲穿在他身上,顯得整個人意氣風發(fā),有一股殺氣凜然的將者之風。
若不是這兩年見過他,宋春雪都要以為,眼前的謝大人是不是被人奪了舍。
他身上絲毫沒有當初在莊狼縣,身著寬松大氅官服,溫文爾雅,一舉一動讓人如沐春風的謝大人的模樣。
坐在這有些艱苦的帳篷內,謝征脊背挺直,目光矍鑠,握劍的手臂結實又敏捷。
“阿雪?”
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環(huán)顧四周,鼻息微動,“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別藏了,快出來?!?
宋春雪摘下隱身符,“我身上什么味道?”
她明明懶得熏香,擦臉的茶籽油也沒什么味道,頭發(fā)上的桂花油很淡,她自己都聞不到。
“就是阿雪的味道,”謝征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嚴肅板正的臉變得柔和,眼里的喜悅快要溢出來,“你終于來了?!?
“不是三個月前見過了嗎?”她笑著從納戒中取出在京城街上買的桂花糕,還是熱的。
還有他愛吃的香菇肉包,剝皮大餡,宋春雪也想吃。
“阿雪?!彼麑|西放在桌上,拉著宋春雪往另一邊走。
宋春雪看著干凈的床鋪微微臉紅,“謝大人,你……你學壞了,這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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