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的干骨頭啊,疼得他眼淚和尿都夾不住。
宋春雪擰著老大的耳朵往外走,“你還知道疼啊,眼睛怎么就瞎了?”
“?。俊崩洗蠊罩未貉┑氖滞?,“娘,輕點(diǎn),輕點(diǎn),耳朵要揪下來了?!?
來到大門外,宋春雪又踹了他一腳。
“徐嬌那么多心眼子,是不是跟你說過想留下來跟你們過日子的話?”
“……”江夜銘頓時(shí)臉色如豬肝,憋得厲害卻又說不出一個(gè)字。
“說話??!”
宋春雪再次抬腳踹向他的小腿,“啞巴了?”
“嗷……娘,我的腿青了。”
“呵,斷了又如何,反正不中用,斷了省些麻煩?!?
老大這回抹著眼淚哭了,將頭埋在膝蓋前低聲道,“雖然沒直說,但有那個(gè)意思?!?
“那你還敢惹這麻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上天?。 ?
宋春雪氣得不行,“我昨天剛見到你就該打你一頓!你爹的,你就是個(gè)蠢豬!”
她瞥見立在墻角的打驢鞭,用磨得光滑的杏木棍那一頭,狠狠地抽在老大的腿上。
“娘,娘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錯(cuò)了!”
“不,你根本不知錯(cuò),你就是覺得底氣不足,敷衍我。若不是拿我的吃我的嘴軟手軟,你早就梗著脖子跟我犟了!”
“娘,我沒有啊,我真的知錯(cuò)了,以后我不敢了~”
老大被打得抱頭逃竄。
宋春雪直接跳上窖臺(tái),狠狠地抽在他的后背。
“你是我生的,就那點(diǎn)心思還想瞞著我,今天不把你打得躺半年,這個(gè)教訓(xùn)你吃不了!反正不打你,回頭有人會(huì)打斷你的腿,還要罵我把兒子慣壞了,罵你有娘生沒娘養(yǎng),我臉上光彩得很!”
“嗷,嗷~我的頭啊,娘,我的腳巴骨打破了,腿要打斷了,你忘了你是修行力氣大嗎,嗚嗚嗚……嗷??!”
還在睡覺的李大嘴被外面的動(dòng)靜吵醒,連忙拿起衣服去外面看熱鬧。
看到老大被打得抱著腦袋躺在地上裝死,嘿嘿嘿的笑著。
整個(gè)莊子上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手里還拿著饃,不時(shí)笑話著咬兩口。
“咣當(dāng)~”
手都震麻了,鞭桿斷成了兩截兒,她才丟到地上。
“呼~”她拍了拍手,火氣消了大半,“現(xiàn)在一整個(gè)莊子上的人都能替我作證,我這個(gè)當(dāng)娘的不傻,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cuò)?!?
“……”全身都疼的江夜銘,渾身都是土印子,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李大嘴站在門側(cè),“這下舒心了?”
“目前舒心了,若是去徐家還裝大以巴狼,我就把他尾巴卸了!凈給我丟人,吃那么好全都變成屎了,早知道就讓他多吃些苦。日子過得太好,早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她側(cè)身看著老大,“我估計(jì)還抱怨其他幾個(gè)都走出去了,就他留在這兒了。哼,就他這腦子,去外面不得把自己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呢。”
“怎么會(huì),就是一時(shí)糊涂沒看清,下次他肯定不敢做這糊涂事?!崩畲笞鞆闹姓f和,心想這老婆子如今腦子挺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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