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母親送給他們的劍,老二環(huán)顧四周,總覺得隔墻有耳。
他壓低聲音,“去老四那兒慢慢說?!?
宋春雪也不著急,他們乘坐馬車,來到了老四的酒館。
過了個年,老四又添富態(tài),從臺階上跑過來時,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娘?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呀?”
“我還以為京城的風(fēng)水和人拴著你,幾年內(nèi)都不會回來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看到您老人家了,真是意外啊?!?
老四一邊跑一邊滿面笑容的調(diào)侃道,“您是太想我們了,還是謝大人惹你生氣了?”
“若是他敢欺負(fù)娘,我們幾個一起去京城將他揍得滿地找牙!”
老二抬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讓別人聽笑話不是,人家好著呢?!?
“不是吹牛說你在練劍站樁了嗎,怎么又肥了?”
老四瞪了他一眼,“我肥了怎么了,這不是過年多吃了幾口肉,還沒消下來么。你等著,等到了六月,我肯定比你還瘦還苗條!”
他最討厭旁人說他肥,他是男人,又不以色侍人,多長幾斤肉抗凍又抗打,有何不好?
說話間,老四拉著宋春雪的胳膊拍了拍,“娘倒是越發(fā)苗條了,是不是京城的飯菜不合胃口?我這就讓廚房給你多弄幾個愛吃的,我現(xiàn)在還會揪面片了,娘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將宋春雪拉進(jìn)酒館,她便沖老二喊了一聲,“我知道娘在你家吃過了,但我非要給娘下一碗面片不成?!?
“我又不攔著,你怕什么?!崩隙]好氣道,“讓人喊三娃了沒?”
“你不是先見到娘嗎,你沒打發(fā)人去喊他來?”老四睨了他一眼,“當(dāng)了貴婿就是不一樣,都不愿意跟我們這些窮兄弟來往了是吧?”
老二忽然沖了過去,老四嚇得笑著往廚房跑。
但他如今遠(yuǎn)不如老二靈活,很快被掐住了后脖頸。
“擠兌誰呢,信不信我跟三娃跟你一同論劍,將你架起來烤了?”
提到論劍,老四慫了。
“錯了錯了,我錯了二哥,真的錯了。是羨慕嫉妒還不行嗎?”
老四的發(fā)妻田七站在門口笑著解圍,“二哥多教訓(xùn)他兩下,最近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狂得很?!?
“娘子,我可沒有?!崩纤捻樀老蛩未貉┵u慘,“娘,我最近就是為了能多給孩子攢家產(chǎn),拼命的賺錢呢?!?
宋春雪無奈搖頭,“我看賺錢是假,趁機(jī)吹牛喝酒才是真的,說的好像我跟田七缺了你啥似的。”
老四跺了跺腳,“娘~”
宋春雪笑道,“沒嫌棄你,看得出來,田七可稀罕你了。快來,我給你們帶了好東西。哦對了,順道讓人夏木蘭跟幾個孩子帶過來?!?
“好嘞娘,這就叫人去請。”老四笑呵呵的推開老二,“二哥,去吧?!?
老二捏著他的后脖頸用力捏了捏,“你揪面片吧,也學(xué)兩招,好像誰不會似的?!?
老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老二穿得跟富家老爺似的,而自己這兩天已經(jīng)過于懶散,連頭發(fā)都一條一條的了。
“行啊,但要學(xué)是不是要有所誠意。我看你這身行頭就不錯,回頭借我穿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