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宋春雪站在韓道長的劍上會暈,只能死死地抓著他的拂塵,適應(yīng)了好久才敢睜開眼睛。
韓道長的嫌棄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好幾次淡淡的看著她,“你若是想回去還來得及,我送你。”
“我能克服的。”
一個時辰后,他們來到一座比金城小一些的城池,貼上隱身符直接出現(xiàn)在一家客棧內(nèi)。
看到眼前的景象,宋春雪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大出氣暴露行蹤。
眼前的一群人是黑衣道袍的裝扮,卻東倒西歪醉倒了一地,里面的大臥房里更是不堪入目,混亂不堪。
床上的人左擁右抱著胭脂俗粉,睡得很沉。
韓道長停在床前看了他片刻,床上的人似有所覺,猛然睜開眼睛。
宋春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著待會兒是不是打起來寡不敵眾,她還要跳窗而逃。
各種自保的法子在腦海中混亂的沖撞著,下一刻,卻見韓道長輕輕一揮手,一道白氣宛若利刃鉆入男子的眉心。
很快,男子僵硬的閉上眼睛,腦袋一歪不省人事。
宋春雪驚訝的看向韓道長,只見韓道長帶著她飄到了客棧外面。
這家客棧連著花樓,從外面看雕梁畫棟好不富貴,只可惜出入此地的男子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
離得遠(yuǎn)了,宋春雪才發(fā)出聲音,“那人死了嗎?”
“死了可不好,我可沒那么笨,給自己惹麻煩?!表n道長微微勾唇,“這作孽之人死了多便宜啊,當(dāng)然要讓他嘗嘗墜落云間,沒有修為的滋味才好?!?
“……”說的也是,活得久這腦子就是好用。
“那你是如何知道他們就在這兒的。”
韓道長輕笑一聲,“我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豈不是白活這么多年,修為這么高了?”
“……”行吧,她什么也不是,問了也是白問。
說話間,他們再次停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宅子的院墻上,韓道長低聲道,“在這兒等我?!?
“嗯?!彼未貉┡鲁霈F(xiàn)意外,又給自己貼了張隱身符。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韓道長從那屋子里飄了出來,手里還抓著一支笛子,一支玉簪。
難道是繳獲來的好東西?
還不等宋春雪看清長什么樣,只見他微微松手,那兩樣看著價值不菲的東西掉在墻頭上,碎成幾片。
“……”宋春雪覺得甚為惋惜。
她覺得自己之前碰到人嘰嘰喳喳打打鬧鬧簡直太幼稚,真正厲害的人物是不屑于跟那群螻蟻費(fèi)口舌的,也不屑于大費(fèi)周章非要爭個高低的。
人家只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輕輕松松就能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春雪羨慕極了,她啥時候能到這種境界啊。
而且,這種境界肯定不僅僅是劍修,他還能隨手掐個訣,用些小把戲就能將對方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種能力,簡直跟神仙沒什么區(qū)別。
不對,他更像判人生死的大判官,冷面無私。
“想不想學(xué)幾個捉弄人的把戲?”他坐在一棵大樹上,淡淡的問她。
“當(dāng)然,求之不得!”這種好事豈能錯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