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浩看見舅舅緊張的神情,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把那錢花了,笑著說道:“我當(dāng)然是捐給希望工程了,總共捐了三次,每次都是一萬,最后一次我是連零頭都捐掉了,所以存折上面是空的?!?
“保留有證據(jù)嗎?”江玉生問道。
“當(dāng)然有,我放在了臨河市的家里。”陳明浩如實回答道。
“這樣就好,我當(dāng)初真不該給你出這個主意的,真讓你花掉了,到時候真的說不清楚,如果平時別人送你一些,不累積起來,單筆數(shù)字就是幾百,最多上千,也構(gòu)不成違紀,可聽說有三萬多當(dāng)時真把我嚇了一跳,現(xiàn)在聽到你這么說了,我心也就安了?!?
江玉生聽到陳明浩的話,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那以后咋辦?肯定還會存在這樣的問題?!标惷骱圃俅螁柕馈m.Ъiqiku.Πet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縣級干部,我再不給你出主意了,其實,我告訴你的方法也有待商榷,當(dāng)時主要是怕你剛?cè)牍賵鲎吡藦澛?,現(xiàn)在看來我操的心是多余的,你是不會因為錢財而自毀前途的,不是嗎?”
“謝謝舅舅,我會有分寸的?!标惷骱泼靼琢私裆@段話的意思,對他說道。
江玉生知道陳明浩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問陳明浩。
“你們市委將魯陽陷害你的事情以及所謂的你自己違紀的線索都上報到了省紀委,你知道吧?”
“知道,前天邱書記已經(jīng)告訴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到中紀委我也不怕,如果通過省紀委調(diào)查,能還我一個清白那是最好的。”陳明浩淡淡的說道。
“你不害怕就行,目前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了,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沒有違紀,任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你,更何況這次是馮守道親自帶隊調(diào)查,他的為人你應(yīng)該是比較了解的?!?
“需要我做什么準(zhǔn)備工作嗎?”
“只要省紀委的同志找到你,你不害怕就行,如實陳述就好。”
“好的,舅舅?!标惷骱泣c頭答應(yīng)道。
“你們倆別聊了,過來吃飯吧。”剛說完,舅媽沈志英就出來喊他們吃飯了。
“好的,舅媽?!标惷骱拼饝?yīng)著就站起身準(zhǔn)備到餐廳。
江玉生也聽到了沈志英的話,但他卻沒有急著站起來,而是繼續(xù)坐在那里,看著陳明浩,突然問道:
“聽說你前段時間遇到了刺殺,是真的嗎?”
陳明浩最怕舅舅問起這個問題,所以一直在小心回避著,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應(yīng)該是明健告訴他的。
“是明健告訴你的?”陳明浩也沒有否定,問道。
“難道邱耀明就不該告訴我嗎?”江玉生反問道。
“是該告訴你,但那天我求他了,不讓他給你講,免得到時候家里人都知道,讓你們操心?!?
陳明浩知道沒有和舅舅講這件事情是自己不對,但也不想讓舅舅埋怨邱耀明,對他解釋道。
江玉生其實早就知道陳明浩遇刺的事情,是邱耀明告訴他的,只是因為邱耀明答應(yīng)了陳明浩不告訴江玉生的,所以,即使江玉生知道,他也沒有單獨問過陳明浩,今天之所以問起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陳明浩仍然沒有和他講起這件事情,本想找理由告訴陳明浩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沒想到陳明浩提到了明健,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你不想讓我們操心,我們就不操心了嗎?涉及到生命危險這么大的事情,你不說還求著別人不讓說,那萬一還有下次,該怎么辦?”江玉生生氣的說道。
“這不是沒事嗎?”陳明浩看到舅舅生氣,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事?如果不是你的聯(lián)絡(luò)員,你還能在這和我說話嗎?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閃失,我怎么向你媽交代?怎么向秦嶺交代?”江玉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陳明浩看著自己的舅舅真的生氣了,趕快承認錯誤,說道:“舅舅,你別生氣,我以后會注意的,一定不把自己處于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