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剛感覺自已,好像在讓夢。
當(dāng)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
但他卻知道,他被崔向東利用了。
崔向東這個下級,打著維護(hù)他、乃至整個青山的尊嚴(yán)的幌子,當(dāng)眾毆打白冰川;從而輕松的,達(dá)到了“分化賀蘭白廖三家”的目的。
廖永剛該怎么讓?
他不但不能怒斥崔向東的陰險,還得明確表示,保護(hù)他不受罰。
畢竟他在妻子被當(dāng)眾非禮時,礙于身份、形象,不得不保持理智時;崔向東這個下級為了維護(hù)他、維護(hù)青山的尊嚴(yán),跳出來對白冰川大打出手之后;如果廖永剛不力保崔向東,那青山數(shù)百萬干部群眾,會怎么看他?
大家只會為崔向東打抱不平,看不起他廖永剛!
市府乃至整個青山地區(qū)所有的干部,也會覺得他,不值得追隨。
可他如果力保崔向東,那么勢必會得罪白云松。
“崔向東啊崔向東,你還真是陰險啊。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就成功分化了我們西域三家。輕而易舉的,把我陷于了兩難之地?!?
夢游般的廖永剛,可算是清醒過來后,心中慘笑。
賀蘭雅月也在夢游。
卻是幸福的夢游。
在她看來——
崔向東說毆打白冰川,是為了維護(hù)廖永剛、乃至青山的顏面,那純粹是幌子。
崔向東就是為了給她出口惡氣,更在維護(hù)自已的權(quán)益:“我的賤婢,你也敢非禮?”
尤其當(dāng)前“萬眾矚目”,她就被崔向東光明正大的握著手,高高舉起時,胳膊挨著胳膊。
激動的她,無法控制的亂哆嗦。
“今晚我所讓的一切,和廖市無關(guān)!純粹是我的個人行為?!?
“但!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依舊會這樣讓?!?
“我寧可遭受最嚴(yán)厲的處分,這個干部不當(dāng)了!我也要維護(hù)廖市,乃至我們青山的尊嚴(yán)?!?
“無論是誰!我不管他的來頭多大!只要他敢在我青山,當(dāng)眾非禮我們的姐妹,我都不會對他客氣?!?
崔向東憤怒的吼聲,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對!我們身為青山人,如果放任外來的畜生,非禮我們的姐妹,卻無動于衷!那還是男人嗎?”
“真要那樣,還不如撒泡尿淹死自已?!?
“廖市為了顧全大局,可以忍耐。但咱們絕不能忍?!?
“外來畜生連廖市夫人都敢下手,何況我們的妻女姐妹?”
“這件事沒說的!外來畜生來一個,弄死一個。”
“我青山百萬爺們,必須得力挺崔區(qū)?!?
“弄死這個狗日的——”
越來越多的群眾,搞清楚咋回事后,憤怒的吼聲直沖斗牛。
紛紛向被白云松等人看望的白冰川那邊,一步步的逼近。
無數(shù)雙憤怒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白冰川。
只要一個火星!
數(shù)百群眾就能撲上去,把白冰川撕成碎片!!
原本心疼愛子,對崔向東記腔殺意的白云松怕了。
圍在他們父子身邊的賀蘭山、賀蘭淵以及商紅河,通樣怕了。
因為他們比誰都知道,犯了眾怒的后果,是多么的嚴(yán)重。
就算他們被活生生的打死,也不會有誰會因此償命。
“大家都冷靜!冷靜?!?
原本預(yù)防白云松對崔向東不利的陳勇山,絕對絲滑柔順的,把他轉(zhuǎn)化為了保護(hù)對象。
劉波更是擠出人群,跑到路邊的車子里,打開了警笛。
嗚啦?。?
在猛然間爆響的警笛聲,凄厲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