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拔高了點(diǎn)。
姜依也不示弱:“后來呢,他和蘇婉清去了北方,我留在云城,你怎么也不拯救我一下?!?
“怎么拯救?你不肯離婚,難道讓我當(dāng)三破壞軍婚?陸云驍每個(gè)月都回去,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聶粲差點(diǎn)把銀牙咬碎。
姜依現(xiàn)在是有恃無恐,“既然這樣,你為什么又多次出現(xiàn)在我背后,讓陸云驍誤會我們有一腿。”
聶粲噎了一下,臉色不自然,“因?yàn)槲也桓市摹!?
誰能想到呢,他才是最不甘心的那個(gè)。
“不甘心你六年前只看到陸云驍,不甘心你孩子沒了還不肯走,人家威脅你要離婚,你就巴巴來參加什么軍屬晚宴,我以為你還愛著他呢。
我不甘心就算遇見,你也看不到我,無論我打扮多新潮,保鏢的陣仗多么大。你都看不見我。”
那會他真想掐死她。
姜依像被凍住。
雪越來越大了。
聶粲喉結(jié)滾動(dòng),眼神暗黑,單手穿過她的腰,把她抱起,一手扶住厚重的木梯子,把她帶了下去。
“你又干什么?”姜依掛在他身上,生怕一個(gè)不穩(wěn)掉下去,就香消玉殞了。
“你說干什么?!?
讓你看見我。
屋里有暖氣片,和外面簡直兩個(gè)世界,軍大衣和羽絨服都被脫掉,她被按到床上,龍鳳燭的火光好像晃動(dòng)了一下。
姜依看見他忽然又起了身,站在她面前,把大衣,西裝,領(lǐng)帶,襯衫一件件脫掉,灼熱的眼神帶著兇悍。
雙眸黝黑得發(fā)亮,死死盯著她的臉。
一邊盯著一邊解剩余的。
姜依:“!??!”
“現(xiàn)在看見了嗎?”
姜依點(diǎn)頭如搗蒜。
她又不是瞎,蓬勃分明的八塊腹肌,深邃流暢的人魚線,和%這么對著她。
怎么可能看不見?!
“看到什么啦?”
流氓!
姜依呼吸亂了,面紅耳赤,心驚肉跳,在他俯下來趕緊說,“看見了看見了,其實(shí)我看見你!”
滿滿的求生欲,讓她語速很快。
“在鵬城酒店那次,我看見你從賓利上下來,我就想,哇,這不是聶粲嗎?好帥,想到和你不熟,我不敢打招呼。
在白天鵝賓館我也看到你了,我出了電梯,你進(jìn)來,我在想,好巧啊。
還有,軍屬晚宴那次,我也看到你了,你穿著軍裝,走路都是帶風(fēng)的,帥死了。”姜依心想,明天還有命起來堆雪人嗎。
“嗚嗚,怪就怪你太耀眼,就像天神,只能遠(yuǎn)觀,不能——”
流氓!她要喊人了。
“不能什么?”
聶粲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腰上勒了一下,“真看見我了?”
要是沒有那些記憶,聽她這么說,聶粲會高興死了的,可這一刻,他只有震驚,心酸和懊悔。
聶粲親了親她,熱氣噴在她臉上。
姜依差點(diǎn)被他迷惑了,暈乎乎中,一絲理智被強(qiáng)行拉了回來,把燙手山芋還給他,翻身把他按住,蓋上被子。
眼不見,心不煩。
“別以為這樣糊弄過去,我看見你了,那么你呢,為什么沒到我面前來,還跟沈思妮訂婚。”
聶粲愣了一下。
眼里的兇悍消散了幾分,把她扯下來,落在他手臂上,幽幽沉沉的看著她,過了好幾秒才說:“想知道?”
廢話,“不說你就睡地上。”
“其中一個(gè)原因,是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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